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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止在那裡愣了許久看著她慢慢點燃那根煙到渡進嘴裡,任由她抽菸吐出來的煙霧迷漫全身。
他的聲音有些啞,「不分手行不行。」
甘棠倚牆冷笑,眼底是獵物成功後的歡愉,她薄唇輕啟,把菸頭扔在他腳邊,「不行。」
身後的雨「噼里啪啦」的下個不停,裴青止似乎被隔絕在外聽不見這響聲一般。
他直直的盯著甘棠的眼睛像是想看出什麼一樣。
甘棠也沒有畏懼,從未退縮。
「甘棠,你跟我在一起,也不是喜歡對吧。」
裴青止的話一下子將她從記憶中拉回現實。
她看見他跟當年那副一模一樣的臉色,眼底的情緒被掩蓋下去,她轉過身似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當年跟他對視的勇氣。
她垂下頭把鑰匙塞進鑰匙孔里,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只剩下反問,「那你以為是什麼呢。」
「汪汪——」
甘棠回到家哈哈很快迎過來,她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那麼多,抬頭一看就是她那杯它咬了個缺口的沙發。
她靠在上面,輕輕的摁了摁眉心,當年的記憶浮現在她腦海中,她只覺得有些頭疼。
她不知道裴青止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都過去那麼多年了。
甘棠開始出差。
她本來可以不用出差,後面想著跟裴青止在哪都能看見有些尷尬,就想著出差去消化消化心情。
她這些年做夢很多時候都能夢見裴青止的那雙眼睛,他眼睛黝黑黝黑的尤其是在那種被他盯著的情況下,就像是被教導主任盯一般。
只是最後一次被他盯也就是分手的那次,他眼睛裡蓋上了很多她不想看見的情緒。
她每當想起那個眼神,她內心都會掙扎很久。
有愧疚,有其他,更多的可能是愧疚,但是每當想起那件事情的時候,她能做出的抉擇不管怎麼樣,裴青止都是要被拋棄的那個。
所以這麼多年來她很多時間都希望他可以好好的,可能是為了贖罪,也可能是其他。
本來以為逃離下雨的上京市,轉頭安城這邊又是「噼里啪啦」的雨,機場裡堵的不行,甲方派出來的專車遲遲未到,她眉心輕輕皺起被這雨以及周圍嘈雜的聲音弄的有些煩悶。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甲方的車才穩穩的停在她的腳邊,副駕駛剛被推開,裡面的人就很快帶有歉意道,「不好意思小甘總,讓你久等了。」
他嘴角揚著一抹十分抱歉的笑意,轉過身為她開著后座的門。
甘棠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感覺有一種格外的眼熟,以至於從他出現到送她上車,她的眼神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臉。
「小甘總,我臉上有什麼嗎?」他依舊是一抹淡然的笑意,偏偏是這笑意讓她愈發的覺得他眼熟。
好像是,周詞說的她初戀,「秋褲哥。」但是秋褲哥的本名叫什麼,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只是這溫文儒雅的笑容她一直都記得。
「你,你是…」她本來打算用前男友這個詞來說,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好,遲遲都沒開口。
還是秋褲哥自己報了姓名,「周槐序。」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他好像是叫這個,只不過後面她們秋褲哥秋褲哥的叫多了,她也不記得他到底叫什麼。
畢竟之前有在一起過一段時間,她坐在後面第一次感覺到有些不適應,可能是尷尬。
周槐序似乎是看出她的異樣,稍稍回過頭,「小甘總,你不用覺得有什麼,我們當年都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在一起。」
他還是跟之前一樣的善解人意,比某個嘴巴多的好多了。
「沒有。」她一頓,「只是沒想到是你。」
周槐序不是上京市人,高三下學期那年他就轉學了,具體去哪她不清楚,現在來看應該是安城。
沒想到的是,那麼多年還能再見。
周槐序儒雅一笑,「這個合約一開始不是你親自來,想必也沒仔細看合約,上面有標註我是負責人,不過就算是你仔細看了,你連我名字都記不住肯定也不知道是我。」
甘棠瞬間一怔,抿下唇沒回答。
分手那麼多年,高中那群走到最後的同學她要是再見能順利叫出來兩個名字都已經很不錯了。
就別說他這個提前轉學的前男友,唯一能記住的就是他怕冷,冬天穿三根秋褲,她朋友都叫他秋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