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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带瓶高级‘敌敌畏’比肠胃来啦?”白秘书喜欢把白酒说成敌敌畏,因为她所见过的饮酒者,在下咽的瞬间几乎没有一个不呲牙咧嘴,呈痛苦状的。
“瞧你这话说的。住下啦?”
“住下了。哎,你猜我碰见谁啦?我们俩还聊了好一会儿呢。”
“那儿就一家旅馆,到了那儿的都能碰得见。谁呀?”
“方胜男。刚走……”
“走哪儿啦?”郝董的口气明显有些急,但在白秘书听来,这正是郝董对员工的一种关心。
“回她房间了。哎,不是孟经理带她去电子城了吗,怎么到这儿来啦?”白秘书打着哈欠问。
“几号房?”郝董此时只对更加确切的信息感兴趣。
“没问。她明天下午离开,回电子城吧。”
“好好给儿子看病,啊!没事儿啦,我就替你的老曹放下电话啦,没意见吧?”郝董的声音很兴奋。
白秘书抢着说一句:“瞧你把‘敌敌畏’灌的,音都岔了。”
郝董的确有些声颤音岔,但绝不是因为酒的缘故。
电子城火车站截捕方胜男失败之后,郝董的心便一直悬着再没有踏实过。政协会议开得很顺利,一切都在原定的计划中运行,他不但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政协委员,而且有可靠消息说,那位市长在半个月之后将要召开的党代会上出任市委书记,到时党政大权一肩挑。可以说,局面对自己越来越有利。可是直到晚宴结束,他匆忙赶回公司,却也没能听到有关方胜男的任何可以让他放心的消息。
孟经理带着两个保镖已经回到了公司,分布在公安局周围的人马从早到晚盯了一天,也未发现方胜男的人影,同时在其他方面,也丝毫没有方胜男与公安部门已经发生了联系的任何迹象。一大早派往方胜男老家的人,乘早晨九点的航班于中午抵达,其结果同样令他失望。方胜男的父母一听说是女儿的同事,不停地问长问短,还热情地拉着他们的手总也不让走,最后塞给他们几包当地的土特产,让他们带话给方胜男,好好工作,家里一切都好,别老惦记着。要命的是,方胜男父母的言谈举止,丝毫没有装傻充愣,瞒神弄鬼的成分。
这个黄毛丫头,似乎突然从人间蒸发了,犹如一场明枪明炮的战斗已经开始,进入了你死我活的关头,对手却神秘地消失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郝董的心里一阵一阵地烦躁不宁,一种隐隐约约的不祥之感不时地击打着他的神经。
多年来,海顺公司凭着本市第一私企的地位,借海关缉私之剑,逐个灭掉了大大小小的其他走私帮伙,一步步实现了独霸一方的愿望,那些翻了船的小沙弥们也曾以其之道反治其身〃炫UМDtxt。còm*书网〃,向海关多次举报过海顺的走私行为,但海顺公司历来做事严谨并且早有防备,每当缉私队突然出现时都能蒙混过关,化险为夷。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海顺公司的霸业日渐稳固,那些人因为一次次的失败而不再与之较量,似乎也失去了报仇解恨的决心,但谁能肯定,他们不会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信念逮住这次机会,利用方胜男来彻底扳倒海顺公司这艘正春风得意的巨轮呢!本来以为,走上层路线,糊弄好地方官员,将要紧的几个人物伺候舒坦了就万事无忧,尽可为所欲为,哪承想,这帮小沙弥们也是一股不可小视的暗器。方胜男出逃如果真是他们策划的话,那受到威胁的就不仅仅是海顺公司,而且还有他的性命。
郝董打了个寒噤,苦思冥想却无计可施。因为他们藏于暗处,不知是一小帮还是几小帮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伙成了一大帮,更不知道他们下一步将如何出拳。这些仇家比公安要难对付得多,而且差不多都是亡命之徒。
次日清晨,带着这种恐惧他刚走进写字间,白秘书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先是一番祝贺,然后就说要请几天假,带她儿子去看病。他说,市里的省里的医院不是都跑过了吗?别给医院白送那冤枉钱啦。白秘书双眉一扬,说这回可不一样,听说夕明湾来了位名医,治好了不少人。人家是巡诊,机会难得!
听到夕明湾这三个字,郝董的心头顿时一颤,但接着又豁然一亮。夕明湾对他来说,是个敏感的地方,他曾让孟经理在那里对田芬施展过阴谋。这两天,挖空心思地琢磨着方胜男所去之处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想到过夕明湾,只是觉得不太可能。方胜男到夕明湾去能干什么?再说,那可是她朋友丧身的伤心之地。即便她人小胆大,无所畏惧,但也不可能无所忌讳。此时一听白秘书要去夕明湾,他觉得正好是个证实的机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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