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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她忽然猛地站起身来,语调急促的说完这句话,就匆匆转身离开,却因为忘记了推开椅子,抬脚的那一刹那,险些被椅子腿绊到,幸亏千息佐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小心!”
男人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扣着她的手臂,她却像生怕是他手上有毒似的用力甩开了他,丢下一句毫无诚意的‘谢谢’就跑开了。
白水被她刚刚的那一踉跄吓的白了脸,见她去洗手间的步伐走的匆忙,忍不住皱眉:“姐姐真是的,都怀孕了,还这么粗心……”
顿了顿,忽然双手托腮一脸好奇的看向千息佐:“话说姐夫,你是怎么跟我姐碰到的?她之前突然消失了,所有人都说她跳海了,我还以为……”
她说着说着,声音忽然低落了下去。
“她的确是跳海了,巧合之下,我救了她一命……”
千息佐简单的说了一句,却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搭在红酒杯上的指若有似无的摩挲着,眼角余光掠过盆栽扫向不远处的地方,一双漂亮的黑眸缓缓的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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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水泼在脸颊上,混沌的大脑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白溪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听着哗哗的水声,看着镜子里满脸是水的自己,心里止不住的泛出一阵悲凉。
她失忆后,整整八年没有再见过苏少谦一次,可这次回来后,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里,已经数次偶然的跟他碰面了,可为什么每次碰面都是那么的不愉快呢?
好了,她昨晚唯一得到的一点惊喜,这会儿也彻底没了,苏少谦一定对她已经彻底厌恶了……
心灰意冷的出去,却恰好遇到了刚要进男洗手间的他,双腿像是突然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不受大脑控制的停了下来。
“苏少谦——”唇舌在大脑下达指令之前,就抢先一步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男人站定,微微侧首看她:“有事?”
再冷淡不过的声音。
白溪咬唇,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无意识的收拢,不需要跟他解释的,也不可以跟他解释,不需要……不可以……不需要……不可以……
大脑一遍又一遍的下达着指令,可身体却像是已经不受控制了似的,还是本能的想要向他解释……
“刚刚……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怕白水……怕她会怀疑我跟千息佐……才……所、所以才做了那么个……亲他的动作……其实我、我我没有亲……他……”
她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因为紧张,而语无伦次的解释着,一抬头,却正好撞进了男人满是嘲弄的眼睛里:“你说的这些……跟我有关系么?”
轻佻而放肆的语调,几分不屑,几分轻蔑。
跟我有关系么……
跟我有关系么……
没有关系,的确是没有关系,可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对他解释……
白溪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他果然没有辜负她对他的了解,轻轻松松的就将她仅存的一丝希冀撕了个粉碎,也或许,她下意识里就是想要他这么对待自己,因为如果是这样,她离开他的时候,也会稍稍容易一些吧?
知道他已经对自己彻底厌恶了,她也就不会再存有多少奢求了。
“没有关系……”
她听到自己低到了尘埃里的一声回答,麻木的双腿微微转动,刚要向前走,听到身后男人冷冷一句:“等一下——”
“嗯?”她站住,抬头茫然看他。
男人缓步走到她跟前,一张英气逼人的俊颜缓缓下压,她顿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脑袋无意识的后仰,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他:“你……干嘛?”
“还没有记起来你拿了我什么东西么?”男人薄唇微启,一双仿佛宇宙黑洞一样深不见底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还是对你来说,那东西已经廉价到不值得你记起来了?”
那东西……
白溪猛然睁大眼,电光火石间,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东西是指什么了!
戒指!
他们的结婚戒指!
苏少谦还没来得及给她,他躺在手术室里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是苏城阕拿给她的,她临走的时候拿走了那个女式的戒指,后来担心自己会死在千息佐的手里,于是把它给了季洛安,让他暂时替自己保管着……
她是那样不善于掩藏自己的心情,那双清澈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