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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说话的昆辰点了点头，从他的眼神里，凤斯年看到了无比的坚定。

“为什么要跟我成亲？你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吗？”

“在一起。”

“两个人在一起是不需要成亲的，你看，我跟长老们也经常在一起，我会跟长老成亲吗？”

昆辰急忙拉住了凤斯年的手，说道：“不许！只能跟我成亲！”

“我跟你成亲也不是不行，但昆辰你得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跟我成亲？嗯？”凤斯年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用糖在诱拐小孩子的怪叔叔，也不知哪里来的想法，他摇了摇头，想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

“儿子！”

“你是说你跟我有了儿子，所以要跟我成亲吗？”

昆辰狠狠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这个答案很是满意。

“那也不用。儿子而已，跟谁都可以有的。”

凤斯年说这话时看上去满不在意，心里却早已不是之前的平静似水。

“不是！只能跟我！”

眼看着昆辰快要急死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凤斯年觉得十分有趣，又不想再继续逗他，只好开口道：“算了，先不说这个，我得把信回了。”

可陷入了怪圈的昆辰一点都不想撒手，他拉着凤斯年的衣袖，执着地说：“斯年，成亲，跟我。”

看他一时半会不想作罢，凤斯年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不急，你先自己想想，等想到了，再来跟我说。”

昆辰依旧不动，凤斯年也只好继续耐心地劝慰道：“我不是随便跟人成亲的人，我知道你也不是。我现在只是要你想，为什么要跟我成亲。知道了吗？好好去想，想好了再来告诉我。”他拍了拍昆辰的肩，示意自己要开始写信了。

懵里懵懂的昆辰真的就这么出去了。

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苦恼了。

昆辰不记得自己活了多久，只勉强记得，自己曾经生活在北冥，因为个子太大，他没有什么朋友，时常就是睡，睡醒了自己玩一会，动作还不能太大，会惊扰到他的邻居。说是邻居，其实他们隔得很远。只是因为自己太大了，所以稍微动一动，都会引起海浪滔天。

他就那么平静地在那一片深海之中，不知是漂浮到了哪里，他看到了一只火鸟，那只鸟似乎在四处寻找着什么。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凤凰。非梧桐不栖的凤凰。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只火鸟会停在了他的背上。这时的昆辰，玩心一下子起来了，已经太久没有人跟他玩了。他在这一刻，想起了自己是有另一种形态的。

他化作了一只大鹏鸟，然而因为他太大了，即便是化作了鹏鸟，也比那只火鸟大了许多。他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大概这只火鸟也会像别的东西一样，被自己吓到，然后飞走吧？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走。这让昆辰有些小雀跃。他不怕自己吗？这一认知迅速掌控了鹏鸟的身躯，他腾空而起，振翅九天，而这一飞，确实让凤凰吃了一惊。

那时候的凤斯年，因为在南山憋了太久，打算出来散散心，一时疲乏，就想找到地方落脚，没想到自己停下的地方，竟然是一只大鱼……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只大鱼竟然还会变成鸟。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只大鱼会这么兴奋，突然就上了九天，他只能紧紧地抓住了鹏鸟的背羽，因为实在是没力气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凤斯年想着，那得多狼狈……

那鹏鸟飞了一阵，也渐渐慢了下来，似乎是想要落地了。可是盘旋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凤斯年无奈，只好开口问道：“你能不能变得小一点？”

这是最基本的变幻，凤斯年想着随处一个小妖怪都会，这个大家伙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然而，事实证明，太大的东西，不能以寻常的想法来看他们。

凤斯年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变化，只好在一次开口说道：“不能变得小一点吗？这么大，我们都下不去的。”

时间又过了很久，久到凤斯年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他才听到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说话……跟我？”

这几个字还有这疑问的语气，都是凤斯年自己猜测的，他完全想象不到，这个大家伙的声音会是这样。换句话说，在当时还很年轻的凤斯年看来，几乎是没有形容词能够描述他的。

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凤斯年被这个声音震撼了。震撼到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这个大家伙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