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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抖,但吃完了还是开心的不得了。
也是9月份,他就让年青人从杂物间搬出来,两人住一间屋了;因为:有天晚上,洪生熄了灯刚准备睡,就听到隔壁屋“啊嗯”一声闷叫,紧接着就是“咚”的一声,似乎有人蹦到了地上,然后就“咚咚咚”一阵蹦跳声,洪生赶忙拉开灯,跑了过去,借着月光,只见年青人赤#身#祼#体着一手捂着腰,头拼命在想往后扭,边扭边在地上蹦,洪生开了灯,拽着年青人转向自己,只见他后腰一处红肿,赶忙掀开对方被子,看到一个拇指大小的小蝎子爬在褥子上,猛的受到光的刺激,迅速的往炕根处爬,洪生脱下鞋子打了一次,没打着,小东西已经钻到炕缝里去了;在农村这种东西可以说见怪不怪了,不过大家各生存各的,基本上人要不去“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会主动去攻击对方;可能是小东西今天钻错地方了,年青人脱了衣服往进一躺,正好压着它,于是抬起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蛰;没打死蝎子,洪生又赶忙拉过年青人,找着被蛰的地方,用嘴吸出毒血来,才又拿了清凉油给抹了;小蝎子毒性不大,可是年青人今天去死活不上炕了,连衣服都不敢去拿,一个人蹲墙角不吭气;洪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人拉到了自己那屋。
第二天上午,洪生特意帮他晒了被褥子,晚上回来时,却发现对方的被褥全部躺在自己那屋,堂而皇之的占领了另一边,晚饭时没见着年青人,洪生喊了半天,没人应,还去了一趟半山那坍塌的窑洞,还是没人,略感失落的洪生刚熄灯准备睡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开灯就见一个影子迅速的爬到了炕上,背对着洪生钻到了被窝里,
“你今天这是到哪儿了?”
对方把被子往起拉了拉,
“晚上没吃饭不饿啊?”
那人又把被子往起拉了拉,洪生忍不住就笑了,故意逗他,
“你这是准备睡我这儿呀?”
那人继续把被子往起拉,
“你不回你那屋去了?”
被子还在往上拉,蒙上了脑袋,露出了脚,
“呵呵……睡哇!”
连着一个星期,年青人一到下午就躲的不见人影了,直到洪生熄灯才回来迅速占领他的被窝,每次都惹得洪生忍不住发笑,最后真是怕他饿着,才松了口说,
“你就睡这儿哇,不用躲了,晚饭该吃还吃,你不饿?”
于是年青人这才放心的晚上小心翼翼的出现在餐桌上;从此两人开始“同炕异枕”的日子;年青人晚上睡觉很老实,有时候身都不翻,不打呼噜,不说梦话,就见他做过一次梦恶,当时猛的一下从炕上坐起来,呼哧呼哧直喘气;洪生迷迷糊糊拉开了灯,问,
“做梦了?”
才发现年轻人一头一脸的汗,对方扭头看到是他时,貌似喘气声才顺畅了些,好一会儿躺下,洪生就发现这人一点一点往他跟前挪,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年青人脑袋扎在他怀里,一手拽着他被子睡的正香着呢。这以后,两人算是又亲近了些,比如,年青人的被褥从炕的另一边,放的挨在了洪生旁边。
转眼间,两人已经处这么长时间了,似乎成了一家人,相互陪伴,日子过的真的就没那么长了;如今他有了名字,叫“乐生”——“王乐生”,有了名字就有了身份,有了身份就似乎能扎根在桥头村了;更让洪生欣慰的是,乐生也懂得惦记他,别人给的东西,他竟然会第一个喂给他,虽然是颗黑枣儿,但洪生觉得,真的值了;有时候他还想着,也许等自己有一天老了,或许还真能指望上乐生?也不需要他怎么给自己养老,能送个终就行,站在坟头为自己烧上一把纸钱,这辈子就对得起两人这缘份了。
从四老爷家出来,碰上路人,人们又打趣的问,
“洪生这是带着你的尾巴又去哪儿了?”
“去四老爷家给取了个名字!”
“给谁取名字了?”
“给他取,叫乐生,王乐生!”
“呀,你看人家洪生,对愣子可是真好了呀,还给取名字了!”
此时洪生就笑着说,
“以后不叫愣子了,叫乐生!”
“洪生啊,你这是打算养愣子一辈子呀?”
洪生继续笑着说,
“乐生他不愣,甚也懂,就是不知道咋说!”
从这以后,洪生就不厌其烦,总是笑着告诉人们,年青人有了名字,叫“乐生”,习惯喊愣子的人们,洪生总是一遍一遍笑着纠正,说,叫“乐生,王乐生!”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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