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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没两样。”她秀眉轻佻,粉唇再启:“再且,若有旁人,它作啥老待你这生人屋里?”她好些天前就不再要它守在这儿了。
也是。
他再笑,只能道:“前些天,我可是真昏的。”
“我知道。”她照顾了他好些日子,清楚晓得他曾经多么接近鬼门关,即便现下他看似已恢复过来,但一张脸却依然有些苍白,气息依旧短促,说起话来仍是有些出气多、入气少。
他只是撑着,强撑着,不想在她面前示弱。
“我只是想好好休息几天,我这辈子难得有这么优闲的日子。”他嘻皮赖脸的笑着:“所以忍不住多躺了一下。”
“我了解。”她口气平和的说。
“我来宋家,是要找你家少爷的。”他瞅着她,伸手将之前那人搁在床头的包袱抓来,掏出一只铜牌给她。
“瞧,这是他给我的。”
白露看着那摊在她掌心上的铜牌,微微一愣,那铜牌很亮,上头以阴刻雕着一只回头凤鸟,正中央刻着一个令字,她识得这铜牌,那是宋家祖师爷留给少爷的凤凰如意令。
少爷做事向来很随便,但他也知道这令牌能做多少事。
他带着它出门,是因为只要有这令牌,在长江水道上几乎能通行无阻,甚至能和凤凰楼各分号随时调钱。
他不会轻易把令牌给人,因为这令牌能做太多事了,他很贪那方便的。
“你家少爷在家吗?”他微笑,明知故问。
“少爷不在。”她给了他答案,反问:“你和少爷什么关系?”
他知道宋应天不在,毕竟这三天都没见他出现,他半夜四处去探,也不曾看见那家伙有在他房里。
“我是他旧友。”他瞧着她,笑道:“正巧路经洞庭,顺道来看看他。”
“是吗?真不巧。”她说:“他出门去了。”
对她刻意加重的讥讽,他装没听见,只问:“去哪?”
她瞅着他,顿了一顿,才道:“扬州。”
“扬州?”他挑起了询问的眉。“他去了多久?”
“有月余了。”她淡淡的解答了他的疑问。
他猜她说的是真的,幸好那也很容易证实,宋家少爷的去向,他只要去多问几个人就能得到答案,所以他拉开嘴角,开口。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她没回答,只轻轻佻起那弯弯秀眉。
他露出自认最帅的微笑,道:“你可以把剪子收回去了吗?”
她的视线下滑,来到自个儿握着剪子比着他喉项的手,再往下,瞧着那只紧箝住她的大手,然后顺着他的手臂,爬上他的肩,来到他的眼,轻声细语的提醒。
“那还得大爷您先松开我的手。”
瞧着她冷漠如冰的黑眸,他眨了眨他乌溜溜的大眼睛,这才收回了手,摸着后脑勺,露出洁白的牙齿和无辜的笑容,打着哈哈道:“抱歉、抱歉,我忘了。”
她不相信他忘了,这家伙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完全不打草稿。
她轻扬嘴角,客气的勾出一抹笑,但那双美目里,依然带着戒慎。
轻轻的,她往后退开,几乎在收回手的那一剎,她很快垂手让衣袖落了下来。
“大爷您贵人多忘事,希望您还记得自己姓名。”
“当然当然,敝姓苏。”
她等着他自报名讳,可那男人却只坐起身,嘻皮笑脸的看着她。
她拾首,等着,他却还是瞧着她笑,她只得开口问。
“苏?”
“苏杭的苏。”他张嘴补充,没再让沉默悬在空中,他悠哉悠哉的,竟念起诗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姑娘的名,可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白露?”
“是。”
“白露姑娘的爹娘真会取名。”他冲着她笑。
一瞬间,她几乎波澜不兴的眼,忽地涌现一抹复杂的情绪,但它一闪而逝,几乎像是他的幻觉。
她垂下了眼,只木然道:“白露没有爹娘,这名,是少爷取的。”
宋应天取的?
男人愣了愣,还未及反应,已又有仆佣来唤她。
白露垂首朝他行礼,客客气气的将那凤凰如意令奉还给他,道:“少爷或再几日就会回来,苏爷既然是少爷客人,若有闲空,还请在此好好歇息养伤,有什么需要,拉拉床头这根绳就有仆佣会来,白露这就先行告退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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