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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她把门关上说:“难得有人想听我的故事,我也正愁憋的难受呢,算是咱们互相帮助了,这顿我的,下顿再说。”
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心想,她的心中一定堆了不少的苦闷在里头。
吃完饭,她从包里拿了包香烟,问我可不可以。
我点了点头,说:“没问题。”
故事继续向下延续。
2006年;我拿着做保姆挣来的一万块钱站在海城的街头;人们带着冷漠的表情与我擦身而过;没有人会多看我一眼;我的双眼见证了从艳阳到日落的全过程;心如死灰。
后来我花了100多块钱;住进了一个快捷酒店;这是我长那么大干的最奢侈的一件事;我坐在床上感受黑暗;感受着灵魂挣扎的疼痛;听见它说已不愿继续留在我的躯壳里;企图与我脱离。
我想放过它;可现在还不行;我必须把钱送回家;让它再忍耐一下。
19。沐浴中心
第二天;我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世界变得异常安静。
爸爸看见我的时候很意外;接过我手里的行李;说:“回家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
我用力地挤出笑容;说雇主临时外出一个月放我几天假。
我问:“我妈呢?”
“你妈到街上给你未过门的嫂子买衣服去了;待会该回来了。”说完到了杯水给我;坐在身边看着我。
我赶紧回屋假装收拾东西;躲开他的目光。
我妈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声音上去迎她;她刚跨进门我就狠狠地抱住了她。
她拍着我的后背说:“死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提前做点好吃的给你。”
她虽然喊我死丫头;可我知道她很爱很爱我;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了出来;妈妈不再说话;只一个劲地轻轻拍着我。
我爸问我是不是受委屈了;我摇头说没有;只是太过想念他们。
晚上;我妈拿着几个橘子进来放我桌上;看我在床上发呆;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说没有;想跟她聊会天。
她疼过来坐在床边上;拨了一个橘子递给我。
她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往开了想;这人一生下来就注定烦恼;所以才叫“凡人”;我哥今年年底就要结婚了;虽然是喜事可她们也烦;娶媳妇是大事;什么都要准备;什么都要钱;这几年好不容易赞点钱把借别人的钱还了些;还没还干净又要欠上了。
我说;那还装电话干什么;应该先把哥的事办了再说。
她告诉我;这个电话是用我寄的钱装的;也是专门为我才装的;她们就怕我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家里没有电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感觉到眼泪又在蓄势待发;我咬紧牙齿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我妈说;前几天后街开理发店的大陈去城里走亲戚时出车祸死了;她跟我爸去吊丧;大陈的七十多岁的老娘哭晕了好几次;那场景看得人心里很难受;其实人死了一了百了是不痛苦的;最难受的还是留下来的亲人;所以说;人的命不光是自己的;都栓着家人的心呢。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站在家门口看见躺在地上的自己;我妈趴在我的身上死劲地摇着我大声地哭;那凄惨的声音将我的心揪的紧紧的;疼的不能呼吸;我爸老泪纵横地想把我妈扶起来被她一挣扎也跌在地上抹起眼泪。
惊醒的时候;枕头边已经一片潮湿。
我舍不得让她们受那份罪;我得为她们把命留着。
临走的时候;我拿了六千块钱交给我妈。
她问我从哪来的这么多钱;我说知道家里等钱用找雇主预付四个月的工资。
她让我好好干活;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一定要懂得知恩图报。
我让她们放心;等哥结婚的时候我再回来。
带着剩下的钱;我又回了海城找了个旅社住了下来。
每天;天一亮我就去街上找工作;在几家家政公司登记了姓名。
那天;我路过一家浴场;看见店门口的玻璃上贴着一张招聘启事;需要招几名技工。
我走进去;说我是来应聘的;站在吧台的女孩上下看了看我说:“跟我来吧。”
我跟她走进一间办公室;对坐在里面的男人说:“刘总;她是来应聘的。”
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说:“你去忙吧。”
他问我准备应聘哪个部门;我说我想当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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