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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就能结出果子;可现在却被人连根拔起;即将死去。
突然听见窗户外好像有人在悄声地喊我的名字;我立刻掀开身上的摊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鞋子还没来得及穿;就赶紧朝着声源那边奔了过去。
蹑手蹑脚地打开窗户;我看见他明亮的眼睛闪烁在夜色下;委屈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撑着窗台费了好大的力气翻了出去;他将我狠狠地抱在怀里;勒的我快要喘不过气。
他拉着我说:“跟我来。”
跟着他跑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穿鞋子。
他低下头发现了我**的脚丫;弯下腰撅起屁股;回头对我说:“来;我背你。”
月色下;我趴在他单薄的后背上;双手抵在胸前身体有些僵硬。
走了一段;他把我往上凑了凑;我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就再也没有缩回去。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
他放我下来;从谷堆上抱下几摞干草铺在地上;忙活了半天之后跑过来将我抱过去踩在草垫上。
他说;自从他爸死后她妈一个人靠着小卖部帮他带大;很多人想给她再讲个对象;可怕他受委屈所以都拒绝了。
他说:“我妈这辈子所有的寄托和希望都在我的身上;她不想让我跟她一样永远窝在这个镇上;一心想让我闯出去。”
我问她为什么她妈会那样对我;他说他到家的当天;就告诉她妈想跟我处对象;她妈当时就气的摔了筷子;一脸激动地说不同意。
他满脸无奈和歉意地对我说:“我妈不是对你有意见;她是不希望我再找个镇上的人;她希望将来我能在城里生活;娶个城里姑娘。”
我低着头;不看他的眼睛;这番话向一盆冰凉的水;狠狠地泼在我的心上;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他伸出胳膊将我揽在怀里;眼泪砸在我的头发上;再从我的眼里流出来。
我们就这样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碎;祭奠这份将死的爱情。
天快亮了的时候;他背我回去;我问他是不是我有钱了;她妈就不再反对。
他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地背着我往回走。
我用额头抵着他的后脑勺说:“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没有等他回答我继续说:“你能不能等我三年;如果我有钱了;就去找你。”
我舍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我的世界;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他依旧没有说话;但我听见他不停地吸着鼻子;和咽吐沫的声音。
我打开窗户;悄悄地翻了回去;眼泪滴在脚上凉凉的;像抹了风油精一样。
隔着窗户;他直直地看着我;我又哀求着问了一遍:“好不好?”。
他再也无法平静;当着我的面擦起眼泪;声音颤抖着说:“我不要等你;我要你等我;三年之后我来找你;对不起;我不该轻易的放弃。”
我伸出手拥抱他;肋骨抵在窗沿上很疼很疼;可这并不能影响我的喜悦;是那种死而复生的喜悦。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面对无法接受的事实时会本能地拖延时间;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制造出希望。
第二天早上;我妈喊我起床;看着我红肿的双眼立刻怒火中烧地说:“死丫头;到家就哭;我不死也给你哭死了。”
刚睡醒;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心里觉得特委屈;站起来大声地顶撞道:“谁哭啦?谁哭啦?”
她扬起手想打我;可想想还是放下了。
爸爸听见动静跑进来冲我妈发火;说:“丫头好不容易回来待几天;你发什么神经。”
我妈气的转身出去了。
我爸叹了口气对我说:“你别生你妈气;她骂你还不是因为心疼你;不想让你再受人家气。”
其实我爸说的我心里明白;可就是受不了我妈的暴脾气。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我爸对我妈发火;这么多年了;我爸在我心中永远是典型的妻管严;我妈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发火;有时我在旁边看的都很生气;但我爸从来不跟她对着来;总是让着她。
我问我爸为什么要那么怕我妈;他说;他不是怕我妈;是怕麻烦。
让她把火发完了也就算了;日子还得往下过;吵来吵去没意思;这婚姻又不是带兵打仗非要分个输赢来;让她;也是想给自己的耳根子图个清净。
我问她;那她骂你你不气吗?
他说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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