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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什么？”托尼拿起杯子喝了口叶绿素，“害怕你的精神分裂症？还是你突然化身成另一个人，凶神恶煞叫嚣着要杀了我？”他转过身，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那么，你会杀了我吗？”

“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

伊斯贝莉毫不犹豫地摇头。

“So，我为什么要害怕你。”托尼耸耸肩，一脸无畏。

“可时月会伤害你。”

“Excuse　me你在说什么？”

时月？神盾局口中那个历史上杀人无数残暴血腥的妖怪女人？不是说伊斯贝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吗？可看她的意思，好像时月是另外一个单独存在的女人，只是模样和她相似罢了，性格则天差地别。

“Sorry？”托尼困惑了。

“……”伊斯贝莉抿了抿唇，“对不起，托尼，有些事我不能说出来，如果我说出来了，你就会死。我只能告诉你，你不该救我的，我应该死掉，那样，时月就无法伤害你们了。”

闻言，托尼瞪着眼：“你这样说话，会让我很想抓住你打你屁股一顿。”

“对不起。”

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除了道歉。当时月掌控了她的身体后，无论做过什么，她大多都没有记忆。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时月会伤害到她所在乎的人，或是伤害无辜的其他生物们。

“贾维斯，她是不是又精神分裂了？”

托尼没法理解伊斯贝莉的想法，于是小小声询问贾维斯。

“No　sir，扫描莉莉小姐的大脑神经结果显示，莉莉小姐的精神状态处在正常范围内。”贾维斯同样疑惑，伊斯贝莉身上的谜题真的太多了，她是他遇到过的所有人里，最复杂的一个。

之后，托尼想再问出些什么来，可伊斯贝莉闭着嘴巴不再说一个字，无奈，他只能先放弃。

无所谓，反正他总会有办法和大把时间弄清楚的，在这之前，先让她安心养好身体吧。

*

宁静安详的午后。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铺洒在小小的病房里，老旧的吸顶风扇“吱呀吱呀”响着，录音机里播放着一场激烈的球赛解说。

狭窄的铁架床上，沉睡了许久的男人动了动纤长的睫毛，露出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睛。

睁开眼后，他在床上愣了好半响才缓缓起身，带着迷茫的神情打量着四周。

“早安。”一个穿着军服裙子的女人推门而入，她低头看了看手表，笑道：“或者该说‘午安’了。”

“我在哪？”

男人轻皱着眉，很严肃的发问。

“纽约市医院的恢复室。”女人微笑着回答。

“……”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不过没过几秒，他就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这个女人在骗他。

“你是谁，我到底在哪里？”

“罗杰斯队长……”

面对被戳穿的谎言，女人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她略带紧张的看着刚刚才苏醒过来的男人，试图控制住他的情绪。

“罗杰斯队长，我是卡特小姐的下属，正是她命令我照顾你，与红骷髅的战斗中，你受了重伤，一直治疗了好几个月才醒过来……”

“不！你在说谎。”

沉睡了七十年的史蒂夫·罗杰斯打断女人的话，休眠的大脑重新运转，聪明的他立刻知道女人满口胡言。

女人有点着急了，“罗杰斯队长，我们没有恶意，请您相信我们。”

——你相信我，我没有恶意的……

类似的话令史蒂夫想起了某个看似温顺无害，内心实则阴暗无比城府深沉的少女。

——史蒂夫，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

她明亮的眼眸专注的看着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而他居然愚蠢的相信了，然后……巴基就死在了她和红骷髅的设计之下。

“贝莉……她还活着吗？”

史蒂夫痛苦地闭了闭眼，在飞船上，她追着宇宙魔方跳了下去，他不知道她的生死。

“谁是贝莉？”

女人不解的反问，她真的不知道美国队长口中的“贝莉”是谁，但尼克·弗瑞知道。

“我马上赶过来。”耳机里，远程监听着情况的尼克·弗瑞说道。

……

作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