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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一间房中安息,自己和岳小龙住到左边一间房中。
岳小龙和他住在一起,自然没话可说,各自上床睡觉。
第二天黎明,天色还没大亮,杨宏勋就叫醒大家,匆匆吃过早点,由他领头,离开农家。
走了半里来路,只见路旁一棵大树底下,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头戴破毡帽的老头,正在替轮轴添油。杨宏勋也不和他说话,指挥大家上车,随手放下了车帘。
那驾车老头也不问大家要去哪里,跨上车头,驾车就走。
这一天,当然又没有在中途打尖,大家仍然在车上吃着干粮裹腹。
傍晚时分,杨宏勋掀开帘子。朝车外望了一眼,回头道:“兄弟和姚师妹,前面就要下车了,贤兄妹可乘此车,直入城中,找一家客店落脚。”
岳小龙听的一怔,问道:“杨兄两位不是要和我们同去铜沙岛么?”
杨宏勋道:“咱们不能同行,这里有一张路程单,贤兄妹只要依单行事,就错不了。”说完,递过一个纸团,塞到岳小龙手上,不待岳小龙多问,转过头去,说道:“姚师妹,咱们该下去了。”
话声一落,一手掀帘,闪身纵下车去了。
姚王琴小嘴一噘,气道:“大师兄就是这么气人,什么事都不肯和人家说明。”但她固杨宏勋已经飞身下车,只好站起身子,叫道:“纪姐姐,再见啦。”
身形一闪,跟着纵出车外。
马车丝毫没停,依然双轮滚转,朝前飞驰。
凌杏仙披披嘴道:“这姓杨的行动鬼祟,真讨厌死啦!”
岳小龙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说道:“杨兄是奉命行事,你这是错怪他了。”
不多一会,马车已经驰进城门,在一条大街上停了下来。
那驾车老头替两人卷起车帘,含笑道:“两位客官,柘城已经到了。”
岳小龙可不知朽城是什么地方,口中漫应一声,便和凌杏仙一同下车,举目瞧去,原来他车子已经停在一家客店门首。
驾车老头等两人一下车,就掉转车子,策马疾驰而去。
这时店中伙计早已三脚两步的迎了出来,哈腰道:“两位贵客请到上房休息。”
岳小龙点点头,由店伙领到上房,要了一问双铺房间。
店伙送来茶水,便自退出。
凌杏仙掩上房门,悄声问道:“龙哥哥,那姓杨的给你一个纸团,他写了些什么?”
岳小龙探手取出纸团,打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
“一、贤兄妹可在拓城购置马匹,沿官道东行,经怀远、滁州、至浦口渡江,到达镇江之后,即须佩挂朝天金钱,男左女右,自会有人接待。
二,如有人盘问兄弟,可说咱们在灵宝相遇,但贤兄妹因奉有父命,对赴铜沙岛之事,严禁向人道及,因此相偕同行至临汝,即与弟作别,雇一马车,取道柘城,即为避弟之故。
三、阅毕之后,请即付炬,知名具。”
凌杏仙看完字条,不解的道:“既然大家都是同赴铜沙岛去的,干么还要互相隐瞒,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岳小龙随手把字条在灯上烧了,一面说道:“也许这赴铜沙岛之事,华山派和终南派都不愿人知。”
一宵无话,翌日,岳小龙托店伙买了两匹马,就并辔登程。
镇江,又名京口,是运河和长江交叉处,长江以北的货物,多集此转运,商业鼎盛。
这天午牌方过,岳小龙、凌杏仙赶到镇江。
他们已在入城之先,取出了“朝天金钱”,男左女右,佩在腰间。进得城来,但见街道宽阔,商肆林立,行人熙攘,十分热闹!
两人策马徐行,例览着街头景物,终于在横街口上一家大酒楼门前,停下马来。
这家酒楼,开设在十字街口,十分气派,楼前一块横招牌,金碧辉煌,写着“江山第一楼”五个大字。
两人刚一停马,就有伙计迎了上来,拢住马头,伺候岳小龙、凌杏仙跨下马背,一面躬身道:“公子、小姐,请高升一步,登楼雅座。”
岳小龙随手把缓绳交与了伙计,就偕同凌杏仙进入大门,登上楼梯,举目一瞧,但见楼上食客满座,差不多已有八成以上的座头,猜拳赌酒,好不热闹?
岳小龙目光转动,找了一张空桌坐下,举手一招,叫道:“伙计。”
一名店伙赶紧跑了过来,放好杯筷,哈腰间道:“公子爷要些什么酒菜?”
岳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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