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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私闯将军别院意图盗取虎符,以谋逆罪下狱,次日大将军穆风上表求情,国主震怒,钟、郭二人斩立决,诛九族、曝尸市集月余,朝野惶恐。为安抚军神,稳定民心,国主楚星同日下诏,赐官将军府清客陆宁太子太傅代中书侍郎职。
这场来去匆匆又莫名其妙的血雨腥风在朝堂上很快便散了,永宁十七年秋,大司马司空明亲自上书请太子太傅陆随云执笔秋试,短短数月,陆宁便因为一文一武两位重臣的举荐成为南唐朝堂上炙手可热的新贵。
这一连串的变故的升迁,陆宁还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便错愕的被推倒南唐朝堂的风口浪尖之上,起初他还小心应对按时上朝点卯,几天之后他便明白了穆子陵的险恶用心。
南唐国主尚且年少,羽翼未丰又何来太子?他这太子太傅自是一等一的虚职,而这中书侍郎也不过是个起草文书掌管印信的闲职,对朝官而言自是可有可无,对穆子陵的意义便大不相同了。
这中书侍郎领平章衔,枢密院议政司都是来去自如,而太子太傅出入皇帝禁宫更是毫无阻碍。这样一来,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陆宁便被牢牢栓在穆子陵身边,完全被锁在他的视线之内。
穆子陵处理政事,陆宁便只好在书房中打瞌睡,至于入夜,自然又是云雨颇多身不由己。终于有一天,陆宁实在按捺不住,在书房里愤然开口:“穆子陵,我看这国主虽然年少,却也断不是无能之辈,怎会在这件事上如此糊涂,任由你和我这般纠缠?”
穆子陵放下案头的奏本,宠溺的笑了笑:“随云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正因为楚星不是无能之辈,才会和大司马联合推动此事,将你牢牢和我绑在一起。现下四国纷争不断,南唐素来崇文抑武,积弱难返自然是不能与我翻脸,毕竟南唐除了我风家军阵便无强兵可用了。可身为国君掣肘于他人自然是心有不甘。留着你这张王牌,我自然就多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弱点,只要机会成熟便有了出手的余地,只要能擒了你,自然就不怕我不乖乖就范了。”
陆宁听着穆子陵如此这般分析自己与他的关系,难免有些尴尬,却又清楚明白的察觉到穆子陵对自己的回护和深情,这样的矛盾在他们两人诡异的相处的和纠缠中时不时便会跳出来,让陆宁烦恼一番。毕竟,除了床第之间依旧霸道以外,穆子陵待自己可以说是极好的,吃穿用度愈发精细自是不言,琐碎的点滴细节间皆能感觉出穆子陵对自己的重视。
夜里稍有异动,他强有力的手臂便会圈得更紧。日夜让别院的影卫们守护自己,即便这其中隐隐带着监视的意思,更多的却是直白的宠溺。这样别扭的爱意,即便一开始陆宁还有些不习惯,但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便愈发不能清楚的界定他和穆子陵的爱恨之分。说是恨,那是一定的,国破尚能偷生,家亡岂有归处,隐园之恨没齿难忘,可若说是单纯的恨他本有很多机会可以出手,即便不能杀了穆子陵,至少要伤他亦不是难事,毕竟蛊术千变万化,有心算无心必定是防不胜防的。
陆宁凝视着穆子陵面上爽朗的笑意,竟有些移不开视线。时间越长,穆子陵的沉稳,心机,自信和强大便愈发深入人心。正因为陆宁离他最近,感受才更真切。忠心不二的影卫随时在暗处待命,变化万端的军阵,高深莫测的武学。陆宁虽所学颇多亦自认不及其万一,不论是谁,长久不间断的察觉到这样麒麟般的人物执着到偏激的爱意,又如何能不动摇苦恼?陆宁再年少老成,亦不过是稍微聪明些罢了,对于这样的感情纠缠他没有经历过,也无法判断是非曲直,穆子陵对他而言就如同狂涛巨浪,他不过是始终被放在浪尖的小舟,沉浮上下皆没有半分余地,这样的爱和喜欢纵然可怕,但却是单单属于陆宁的独一无二。
陆宁越想越是心神不宁,烦躁的跌坐到椅子里,在纸上写了半句:“宁,别无他求,苍松翠竹终老一生便足以。”就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甚至忘了把这张纸压在穆子陵厚重的书案下……
20、各怀心事(一) 。。。
各怀心事(一)
太聪明了,到底是福是祸?
俗语有云:“一场秋雨一场寒。”随着初秋细雨,伏夏的酷热渐渐褪去,开阔的别院里已渗透出些微的凉意,穆子陵转头扫了一眼趴在檀木案几上的陆宁,眼角锐利的冷光倏然间便柔和下来,唇角飞扬的笑意愈发映衬出雨后一派清新的绿意来。
穆子陵一扬手,悬垂在屏风后的外袍无风自动滑入手心,他俯□子,小心的将袍子盖在陆宁身上,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被陆宁臂膀压得皱巴巴的宣纸,素净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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