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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击碎了深夜里的迷雾,连司机师傅也被我们的光芒感染,一直感慨年轻真好。第二天我就在课堂睡了一天。还被课任老师抓了典型,罚站了一整节课呢!不过,现在想想。那样的经历即使再来几回,我也觉得值得。哦,就是那一次杨柳记恨上程皓然的,不过现在她处在与师兄的绝对**期,早不知道程皓然是哪根葱了。哈哈!”
“要是皓然知道了,他一定会伤心的。他每次都‘小辣椒’‘小辣椒’地叫杨柳,明明是一副嫌弃模样,实际上我看来也没那么讨厌嘛。虽然他一副花花公子模样,万花丛中过。但我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子有特别印象,即使那些所谓逢场作戏的露水情缘。他也不太记得女孩子的性格。好似杨柳是个特殊,皓然他一般不跟女孩子一般见识。可我瞧他倒是挺愿意跟杨柳一般见识的。你没发现么,皓然和杨柳其实挺般配,我是说性格,都是直肠子,眼里揉不进沙子,皓然是1。0,杨柳绝对是2。0。”
“不要乱点鸳鸯谱哦,杨柳最瞧不上的就是程皓然这种痞子气十足的公子哥,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看到这种吊儿郎当的男人恨不得用高跟鞋踩上去再跺两脚也不解气。程皓然恰好又是她最讨厌的那种:长着一副祸水样,眉眼微微上挑,就是一副轻浮相,还自以为自己很帅很酷。这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引用杨柳的原话,程皓然是你发小,我这么当着你的面说他坏话好像不好。他们不对头又不是一天两天,每次见面不是吵就是打,又有哪一次和谐过。如果他们真在一起,还不把天掀了。”
“这不就是所谓的‘欢喜冤家’么。每个人进入社会,都或多或少戴着一副面具,皓然用玩世不恭的面具对抗着这个世界,这只是不熟悉他的人才会这么认为。这样的人一旦动情,就是一辈子,只是要他动情,比一般人要难得多。我哪有闲心乱点鸳鸯谱,不是刚好说到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么?你那次的酒量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准确点说,那晚我、皓然,阿森都被你的海量震惊,不过跟你回了曲离,我也明白你的酒量到底从哪里来。有一个以生产酒为主业的家乡,有一个以酿酒为生的父亲,自然从小把酒当水喝。肖冰还跟我说,曲离的孩子一生下来,父母都会将酒蘸着喂他们,所谓酒量从娃娃抓起,见着你,我倒是相信这个传言了。”
陈鸳鸯抿着嘴:“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其实也没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只是我们曲离爱酒也惜酒,酒也成为我们生活里的一部分。古代有些民族会将鹰,狼这些动物当作本民族的图腾,我们曲离偏安一隅,就把酒当作文化标识,我们对它的热爱,并不亚于古老民族对骁勇的鹰,聪明的狼。当然,还是我外婆,我爸爸这一代的这种情节稍微深些,到了我这一代及以下,生活里已经有了红酒,啤酒,葡萄酒这些外来酒,自家酿制的米酒出现在生活里的次数大大缩减,这种感情的累积也越发稀薄。”陈鸳鸯话锋一转:“你觉不觉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wanabar之前,我总觉得应该在更早以前见过你。可能我们没有像wanabar里那么正式,或许我们自己都没发现,早在以前,我们就曾擦身而过,那会儿我们没有目光相视,我不知道你叫沈俞晔,你也不清楚我叫陈鸳鸯。”
陈鸳鸯嘴角遗漏着一丝红酒痕迹,她正想拿纸巾擦拭,沈俞晔已经凑过唇,当了一回纸巾。他的唇在陈鸳鸯面颊上稍作停留,陈鸳鸯只觉得脸红心跳,举着纸的手停在半空,最终又缓缓落下。
沈俞晔并未有进一步动作,他帮陈鸳鸯盛了一碗汤:“你再这么跑题,我外公外婆的故事你就听不着了。我不太清楚wanabar之前我们是否真的遇见过,无论是否遇见,命运都让我在恰当的时刻遇到你,又在最好的年华里爱上你,这对我来说,才是重要的。其实我外婆外公的相逢,也是一场出其不意的意外。外公与共和国一起出生,又一起成长。49年的静安还是一片山穷水尽的小山村,你也知道,像静安这种虽然处于南方区域但又不是腹地的地方,从静安的历史算起,追溯到几千年前的封建王朝,静安既就没占到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从秦王朝开始,政治经济中心就一直在北方,即使后来安史之乱后中心有所南移,再到赵构定都临安,南方的地利人和一直都被江浙沪占据。静安被大片丘陵环绕,交通不便,发展缓慢,50年代的静安更是如此。我外公这一代人对*的崇敬,对祖国的感情是我们这一代人体会不到的,即使当初那么艰苦的环境,但他们痛并快乐着,生活单纯,又容易满足,幸福指数特别高。”
“纪家从我外公这代算起,就是贫农出身,方家文雅点说是大户人家,实际就是通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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