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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饵抛下水去,多少总会有一面条鱼来上钩的!”
话声来了,“李老三”钧竿一扬,果然钓上一条鱼来,满身细鳞,微带红色。
风漫天叹道:“这条鱼正是海鱼中最称美味的‘红鱼’,下酒最是佳妙,只可惜没有令堂那样的妙手烹调而已。”
提到南宫夫人,南宫平神色不禁一阵黯然,但瞬即展颜笑道:“在下的手艺,却也不差哩,”风漫天大喜道:“真的么?”
南宫平笑道:“自是真的!”他为了要为这老人暂解愁绪,竟真的拿过那尾鲜鱼下舱做起菜来。
要知“烹饪”一道,其中亦有极深的功夫,极大的学问,火候、刀法、佐料,有一样差错一点,味道就大不相同。但南宫平天资绝顶,不但诗词书画,一学便精,就做菜,竟也无师自通。
风漫天兴高采烈,看他做菜,那癫子也一直在旁痴痴呆笑。
片刻间便已做好,一条鱼端将出来,果然是色、香、味俱全,风漫天早已等不及了,一面喝酒,一面吃鱼,还未回到船舱,便已将鱼吃了大半,眼见一盘子里只剩下半段鱼尾,一个鱼头,方自讪讪笑道:“你做的菜,你也要吃上一点!”
南宫平含笑夹起一段鱼尾,慢慢咀嚼,他看到这老人的笑容,心里也甚是开心,风漫天回头一望,只见那怪物“七哥”也站在旁边咧嘴而笑,仿佛是羡慕,便含笑道,“你想吃么?鱼头拿去!”
那怪物“七哥”拿起鱼头,整个抛入口里,竟连皮带骨地大嚼起来,当真有如野兽一般。南宫平见了他的吃相,不禁暗中皱眉。
风漫天哈哈笑道:“好,好,有其母必有其子,想不到你居然也烧得一手——”语声、笑声,突地一起顿住,他语声本自越说越响,有如纸鸢越放越高,此刻笑声突顿,有如纸鸢被人一刀斩断长线,又被狂风呼地卷走。
只见他双目圆睁,面色渐渐发青,突地狂吼一声:“不好!”
“呼”地一掌,五指箕张,笔直向南宫平抓来!
南宫平惊愕之下,全然呆住。哪知风漫天一掌抓来,竟是劈手夺过了南宫平手中犹未完全吃净的半段鱼骨,厉喝道:“好畜牲,老夫竟上了你的当了:“喝声凄厉,目毗皆张,手掌一扬,鱼骨”唰“地飞出,向立在船舱边、手中犹自拿着钩竿的”李老三“击去。只听一缕尖凤,破空而至!”李老三“阴阴一笑,掠开数尺。”夺“地一声,鱼骨全都嵌入舱板里,风漫天大喝道:“鱼中有毒!快动手将这班恶徒全都杀净!”铁拐一点,飞身而起。
“七哥”仰天长嗥一声,当真有如恶虎凶狼一般,十指箕张,抓向“海豹帮”中的一条汉子,那汉子早已被这一声狂嗥骇倒,竟然不知躲闪,被他一把抓住,十只手指,全部插入胸骨之中,半声惨嗥未尽,已自气绝身死。
“七哥”随手一抖,将那人的心肝五脏俱都掏出,竟放到口中大嚼起来,只见他目闪凶光,满面鲜血,口中咀嚼有声,怪笑着扑向另一条汉子。
那汉子早已心裂胆寒,不敢回手,撒腿就跑,哪知,七哥一声怪笑还未笑完,突然两眼一翻,仰天跌倒,满口的鲜血,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南宫平一掌击毙了一条大汉,与“金松”交手方自一招,亦觉头脑晕眩,不能支持,心中暗道一声:“罢了!”他不愿落到这一群恶贼手中,身形一展,便要投海自绝!
哪知赵振东却突地一把拉住了他的腰带,狞笑道:“你想死得这么舒服么?真是做梦。”竟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但他却也已不省人事了!
那边风漫天身形如风,扑向“李老三”,“李老三”见了他如此神情,如此武功,亦是暗暗心惊,不敢招架,闪身而退,口中却冷笑道:“老匹夫,你还不倒下!”
他身形虽快,风漫天更快得不可思议,巨掌一捞,闪电般抓住了“李老三”的衣衫。
“李老三”大惊之下,全力前冲,只听“嘶”地一声,衣衫撕作两半。“李老三”心胆皆丧,头也不回,“噗”地跳下海中。
风漫天霍然转身,铁拐一点,便到了一条彪形大汉身前。
这大汉身材极为魁梧,面容更是凶恶,在贼党中有“大力鬼”之称,此刻还妄想招架一阵,哪知风漫天伸手一抓,便已将他庞大的身子举了起来,随手向外抛去,摔在船板之上。这大汉厉吼一声,天灵碎裂,脑浆直溅出五尺开外。
风漫天身形不停,扑向金松,他自知已中迷毒,便想将船上的恶贼全都杀净,哪知他中毒已深,所中的迷药,又是异品,纵然功力通神,却也支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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