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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往四川,乃上前说道:“方兄欲往四川,可知白眉家师现在成都?此次前去,仍然空往。”方魁还未答言,天子说道:“如此说来,兄与马雄,乃是同门兄弟,似此路途遥远,与其空跑,何必乃尔,卿既是白眉门徒,谅本领决不寻常,若能即此赴粤,朕必加恩奖赏,”方魁听他说出原籍来,忙道:“失敬,失敬,但不知白眉道师改居成都,马雄贤弟现在何处?若能高兄同往,为地方除了这害,一则是国家洪福,二来百姓也感恩不尽了。”高铁嘴道:“某虽略知一二,却与马雄是两路功夫,他是用的内八着拳法,我乃是外八着的工夫,若得二人同去,此事方可有济。现在马贤弟亦在成都,方兄此刻赶速前往,不过一个月工夫,也可到了,回往再加一月有余,亦可到粤。小弟既蒙恩旨饬前往,只得先行到粤,托着朝廷鸿福,将这胡惠乾捉住,也免得许多周折。且见尊相,府上定有大祸,若小弟到府,或可改吉,也未可知。但是这胡惠乾是少林门徒,谅来手脚高超,惟恐将他治死,至善禅师前来报仇,那人虽武当冯道德、肇庆五枚皆在他之下。请得白眉道师,方见他的对手,我这里写了一封信,请你带去,若能马贤弟将师尊一道请下山来,这事就万全无虑了。”天子道:“彼既如此厉害,信中即传朕意,务着白眉与马雄一同赴粤,然后定加思赏。”高铁嘴当时也就代他师父谢恩。写好书信,交与方魁,当时别了圣驾,回到自己店中,次日一早前往不提。
这里圣上就向高铁嘴道:“卿既有此本领,为何流落江湖,不求上进,你究竟是何名号,铁嘴二字乃是九流中诨名岂可作为名号?”铁嘴道:“臣名进忠,久思投入军营,为国出力,奈无门可入,只得做此生涯。今日得见天颜,实是三生之幸。”天子听他说是进忠二字,甚是欢喜,道:“但愿汝终生守此二字,始终不改。”高进忠就在地上叩头道:“谨遵圣命。”从此遇见人,皆名进忠。
闲话休提,此时已交午后,客寓内送上午饭,天子就命进忠与日清吃毕,说道:“本拟择地试汝手段,因寓中地方狭窄,不便施展,广东既有恶霸扰攘,汝即明日前往,今有意旨一道,交汝带去与曾必忠,并传知陈景升等,着他于营中,先行为汝位置。俟如何争战,仍看曾必忠如何具奏。”说着,将旨写毕,交与高进忠收好,进忠叩辞圣上,亦回自己寓内。这里圣上,在苏州游玩一番,然后绕道扬州,回转京都,暂且按住。
回头再说白安福,见方魁领了银子到四川去后,果真不敢先行建醮,专等方魁转来,方才搭台建造。哪知胡惠乾耳风甚长,自在机房会馆打了白安福之后,回到西禅寺内,反把自己几个徒弟痛骂一顿,说:“我与机房人为仇,因他同我有杀父之仇,故而与他作对。自打死牛化蛟,五枚师伯劝解以来,虽时常见机匠就打,总是有词可借才与他动手。昨日白安福众人,已经如此叩求,将他东西打毁,已是十二分面子,你们又来用闲话唆弄我前去,带累我被人问住,交不出人来,岂不可恼?下次若再如此造言生事,先将你们痛打一顿,然后再与那班狗头动手。”
那些徒弟听了这话,甚是不服,暗说道:“我明明在街上听见,怎么被他赖过,偏要把那根子寻出来,好让师父动起气来,把那些狗头打死。”随即与一班兄弟商议。背着师父打听,来看锦纶堂众人是何举动。到了次日,一群人来到锦纶堂门首,一些动静也没有,再到里面一看,所有东西物件,搬的一空。只有看门的住在里面,心下疑惑道:“莫非这些人被我师父打得心寒,不敢起这道场。”一连几日,皆是如此,连他们会堂的情形,也不来议论,以为是真惧怕了。
又过了半月光景,内中有个徒弟,叫何人厚,本是当地好人家子弟,亲戚朋友不是文教中人,即是官场中书吏。有个姐丈,是督辕书办,听见上宪要拿胡惠乾,知这何人厚跟他学拳棒,怕后来连累,就去同他妻子说明。他妻子一听,自然格外吃惊,随即叫人去找何人厚,一连寻找几天,俱未寻获。却巧这日何人厚与一班师兄弟在街上闯祸招非,走他姐丈门口经过,就说道:“你们先行一步,我到亲戚家一行就来。”那些人也不拦阻,就分路走开。这何人厚进里面见了乃姐,他姐姐就连忙说道:“你姐夫找你几天,真是令人急煞了,你一向只顾在外面闯祸,也不知大祸临身,命还保不住呢!”这何人厚听见这话,甚是诧异。道:“姐夫找我有何事干,我又未杀人放火,为什么命都不保?莫说未曾闯祸,就是闯了祸,有我师父那样本领,怕谁同我作对。”他姐姐听了,登时哭道:“你也不顾父母生你所为何事,终日吃酒用钱,都是小事,能够娶妻生子传了后代,我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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