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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三百块怎么算起来都足够了。临走前几天,罗文又去富国快递跑了一趟,替她换了三百块孙大头,连带她上回回国的钱一块给她五百块带在身上,说香港鱼龙混杂,什么货币都有用得上的时候;总得去一次岭南玩,不可能用不上银元。又将自己在美国汇通银行香港分行的户头交给她,叫她随时缺钱,便打电话问家里要。
香港前年起便和美国通了国际长途电话,这倒提醒淮真,特意去报社往花街公寓订了半年份的《华盛顿日报》,让她替自己留意着上头的消息。等她住进教会宾舍便告诉云霞联络方式,如果有和西泽有关的消息的话,务必打电话,或者发电报到香港告知她。
一家人几乎就这么一气忙碌到过年,直至送淮真上船那个早晨才缓过劲。
淮真的行李不多,一人拎足矣。除开季家人,云霞仍旧叫上早川一起为她践行,因为两人都知道码头拥挤,教授夫妇要照顾女儿,恐怕照应不了这么多行李。
教授随一早来电报说“船上见”,等到码头上却不见人。直至听说淮真是二等船票,早川才说,“请一起上船去。”
云霞诧异,“我们上船,跟妹妹一起去香港?”
早川道,“远洋轮渡的二等舱旅客可以邀请客人上船。”
淮真这才恍然,原来教授说的“船上见”真的是指船上。
第一次听说乘二等舱的事项,一家人跟在为淮真拎箱笼的早川背后,在船上仆欧注视下登梯上船,不免都有些惭愧。罗文回头来搂了淮真一下,两人都想起第一次乘圣玛利亚入港时发生的事梦卿吞药垂死,才换来老鸨从水手手里贱卖的三等舱一张床躺;受白人医生照拂,去头等舱借用盥洗室洗个澡,仍不免造人一番奚落。
不过往后阿福洗衣一切都会很好。
淮真对罗文一笑,握了握她的手。常年不分寒暑给人做家务,手上头生了厚厚老茧,也不知她觉不觉得暖。
仆欧带着到了舱里,揿响门铃,一个盘着芭蕾发髻、黑眼睛亮亮华人女孩儿来开的门。
正怀疑是否走错舱门,那女孩儿立刻用美式英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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