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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那个人显然事先伪装过,穿着一件苦修士一样的灰布长袍,从衣袖来看并不能看出身份。那个人拖着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来来往往地仆人,一路穿过阴沉沉的走廊。安洁丽娜被带到了那间不允许进入的小房间门口,还没来得及看到男人的长相,就被推了进去,门随即在她身后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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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第 303 章 。。。
这本来就是偏僻的角落里的一个窄小的门,进去之后是个狭仄的用作临时休息室的房间,但其中的陈设却让安洁丽娜吃惊。总的来说,这是个猩红色的房间,墙面是浅粉的,地毯是绛紫的,但沙发桌布椅垫全是猩红的缎面。安洁丽娜有些脸热,因为连年轻识浅的她也看出来这个房间隐含的晴色意味。扶手椅,小桌,沙发,摆放得非常紧凑,其后是一架刺绣屏风。绕过屏风,是一张小床,床边是一扇狭长形窗户,窗扇上嵌着鲜艳的彩色玻璃。床上躺着一个人,就像安洁丽娜之前想象的,这是个病人。病人并不出奇,出奇的是,这个人竟然是菲斯莱特。安洁丽娜僵硬地站住,直直地瞪着菲斯莱特,双脚陷进了柔软的厚地毯里,移不开脚步。
自从菲斯莱特使诡计留下之后,埃尔弗对他的态度果然柔软了不少,过去的那些生硬言语再没有出口过,日常生活方面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且一有空就来陪着他。可惜埃尔弗从不像别的迷上他的人一样为了他如痴如狂,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最使菲斯莱特揪心。被当作病人来服侍,菲斯莱特非常惬意,但呆在同一个小房间同一张小床上,时间久了之后毕竟还是无聊。而且三不五时地,明明公爵不在城堡里,埃尔弗也不来陪他。菲斯莱特猜疑了许久,终于有一次在埃尔弗的袖口看到一根亚麻色的长卷发,于是确信了,埃尔弗仍然在跟安洁丽娜来往,并且把她请在城堡里来了。菲斯莱特恼怒之极,当下决定要果断出手。偏偏安洁丽娜非常谨慎,轻易不靠近这个房间,菲斯莱特苦于找不到机会,只能从平时接近自己的仆人着手,用一点花言巧语,再用一点金钱诱惑,终于骗到了一个肯帮他的仆人。得到了承诺之后,仆人又过了好几天才把安洁丽娜带了进来。
因为与埃尔弗交往的缘故,安洁丽娜的日常用度有了不小的改善,此时的穿戴打扮比过去娇俏了不少。她也许算不是顶漂亮,但自有一种独特的既单纯又忧郁的气质,脸上又总是带着温柔的神情,很容易讨男人喜欢。然而在此刻的菲斯莱特看来,这副神态就不讨喜极了。近来菲斯莱特屡次暗示埃尔弗,希望两人能完全结成同盟,埃尔弗总是不肯正面回答,可见得对自己还是存了疑忌,却独独对安洁丽娜青睐有加,想必是喜欢安洁丽娜那种小鸟一样的神情了。
菲斯莱特心中恶意涌动,面上却做出极惊喜的表情,说:“安,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自从我受伤不能走动之后,我就一直着急得要命,我不能去找你,也没法带信给你,时时刻刻记着你,就怕你怪我不辞而别从次开始恨我。”
安洁丽娜却是真的吃惊,说:“突然没了阁下的消息,人人都传说你已经悄悄离开了王国,难道说,你一直就住在城堡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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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第 304 章 。。。
菲斯莱特说:“正如你看到的,我根本没办法离开。”
安洁丽娜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最简单的白衬衣,用一条毯子一直盖到腰际,而且他刚才的确是提到了受伤不能走动的,问:“你的腿受伤了吗?这么久都不能好,很严重吗?”
菲斯莱特做势去遮自己的腿,说:“还是别看了,难看得很。医生说至少得一个多月才能好。”
安洁丽娜:“怎么伤到的?”
菲斯莱特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你应该也知道吧,公爵塞斯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我能到伊苏吕堡来,全是因为他的好心引介。可惜他实在太忙了,我来了伊苏吕堡这么久,连跟他聊个天的机会都没有。那一天,我想着他从葛底斯堡回来已经有一阵子,也许有了些空闲,我就决定自行前来拜访他一下。我来的时候,公爵和陛下一块儿坐在书房里。我一进屋就觉得不对,他们两个似乎刚吵过架,脸都是硬梆梆的。我没有细想,只觉得,吵架而已,人与人之间意见不合是常事,没什么大不了。哪知道闲话没说上几句,他们就吵了起来。”
安洁丽娜听到公爵和埃尔弗的争执,不由自主地想起人们在背后对这两人的议论,有些窘迫,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菲斯莱特只是瞄了她一眼,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