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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低声喊:“陛下,请等一等。”埃尔弗不理他,他就赶上来抓住了埃尔弗的手。
苛布里耶的手握得很紧,像铁钳一样,并且掌心非常烫,埃尔弗被他抓着很窘,不想拉拉扯扯,只好在阴沉沉的楼道里停了下来,说:“放开。”
苛布里耶急得心里像着了火,恳求道:“陛下,求你听我解释。”
埃尔弗说:“我不想听。留着你的解释,不要讲出来脏了我的耳朵。”
苛布里耶果然语塞,急切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没头没脑地说:“我跟伊莱亚斯没什么关系,只是憋得实在受不了,他又不会拒绝我而已。”
埃尔弗说:“你疯了吗?他是公爵的。”
苛布里耶说:“这真的没什么。公爵从来不会在乎这种事情,就算知道我碰了他的宠物,也不会介意,宠物只是宠物而已。而且,我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本来就不可能不知道。”
苛布里耶是急着要撇清,可是这话听在埃尔弗耳朵里完全成了不同的意思。埃尔弗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惊奇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久以来的屈辱陡然之间受到了刺激,化成了满腔怒火。
苛布里耶在一片昏暗里隐约看到埃尔弗脸上的神情,才猛然醒悟自己又讲错了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绝对不是,那种,意思。”
埃尔弗拼命抽出自己的手,用尽力气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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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 141 章 。。。
苛布里耶虽然只是公爵随从,可许多年来挨巴掌也是破天荒的事情。埃尔弗的力气比起他自己来还算是有限,但是拍到他的脸上也让他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想要再说话,可是埃尔弗正在气头上,而且两个人的身份相差悬殊,由不得他想说什么就能爽爽快快说什么。他胆怯之下略一迟疑,埃尔弗已经下了楼不见踪影。
那一把怒火很快烧尽,埃尔弗的心里剩下的全是乱七八糟的情绪,很委屈很懊悔。最近什么都没办法想,一直在为了苛布里耶而烦恼,可是这些烦恼只是荒谬透顶的自作多情。以为苛布里耶对自己日久生情,甚至以为苛布里耶在为了不得不压抑的感情苦恼,可是自己凭什么这么认为呢?只因为那个无礼的亲吻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使他朝思暮想呢?自己什么都不会,样样都要他来教,就连相貌,也没有什么动人之处。苛布里耶跟自己不同,自己失去了今生唯一的爱人,理应无情无欲,可是苛布里耶正是个热血青年,一时冲动吻了自己一下,转过头自然也可以吻任何人。对他来说,自己跟伊莱亚斯和菲恩其实没什么两样,或者不如说呆板无趣的自己比他们差得远了。那么,苛布里耶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呢?想抱就抱想亲就亲的发泄物吗?
埃尔弗漫无目的地一边走一边自怨自艾,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在地上坐下来,把脸埋在腿上,窘得无地自容。烦恼了大半天,突然想起,自己动手打了苛布里耶,今后恐怕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跟他融洽相处了。跟苛布里耶之间的友情,也许也只是自己的幻想而已,一旦认真了,戳破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有个声音试探着在说:“陛下。”埃尔弗睁开眼,发现自己面前的地上多了一双女人的布鞋,深蓝的颜色,边都快要被磨破了。埃尔弗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可是自己身边的人从来没有谁穿过这么粗陋的鞋子。再往上看,鞋子的主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灰色围裙,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一副洗衣妇的打扮。埃尔弗仰起头来,看到了一张还相当年轻却很憔悴的脸,一双近似透明的浅白茶色眼睛,淡棕色的头发绑成了粗粗的辫子结结实实地盘在头顶。
埃尔弗非常吃惊,这个女人是安德雷卡从前的侍女海伦,他几乎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海伦说:“陛下,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埃尔弗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坐在洗衣房门口的井栏上。可是这并不是他关心的。他愕然说:“海伦,我才应该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海伦说:“我一直在这里,很久了,自从……就一直是。”
埃尔弗说:“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你可是林得赛家族的女儿,怎么可以住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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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第 142 章 。。。
往常海伦的脸总是平板淡乏味,这时候却一反常态,突然露出了一丝苦笑。她还没有说话,埃尔弗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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