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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并不是主教。于是出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没有一个人可以用恰当的身份为国王加冕。
贵族院到了这个时候不得不临时作出决定,不情不愿地送了神父塞西尔一顶主教的红帽子。在议会结束的第二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八日,在大教堂先举行了一场虽仓促却隆重的任命典礼,从这一天开始,神父塞西尔成了大主教塞西尔。虽然大多数贵族原本有些不情愿,不过典礼结束之后却一齐松了口气。毕竟从这时起,大主教塞西尔是王国里面教会职务最高的人了,至少从名衔上来讲,任何公理教的所谓主教都比不上他了。
埃尔弗对其中的曲折并不明白,然而站在教堂里观礼时,却还是不知不觉地对这位新任命大主教多了许多崇敬或者不如说喜爱之情。在他那模糊不清的观念里,大主教就是上帝的某种化身。
三天之后,在新年开始第一天的凌晨时分,埃尔弗再次被带到了教堂里,就像一只别无选择只能乖顺服从的小羊羔。教堂里面灯火通明,所有的奢华装饰都被摆了出来,看得他眼花缭乱。教堂里里外外几乎可以说人山人海,他穿着厚厚的猩红色外套,披着长得拖到地上的绒斗篷,从人群中间走了过去。大主教坐在神坛前的一张大扶手椅上,背后是一排修士。埃尔弗按照伯爵事先的吩咐,走到神坛前跪下,听着漫无边际的祈祷,一句又一句着重复着自己的职责和誓言,直到一顶王冠被戴到了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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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
原来所谓仪式总会给人带来出乎意料的影响。就像大多数贵族世家的小儿子一样,埃尔弗不学无术,虽然性格乖巧,但是没有任何的责任感或者上进心。与他本来的性格有关,也与安德雷卡的刻意纵容有关。世上的东西,不论是得到过的,还是得不到的,在他看来都没什么大不了。只有安德雷卡是他生活里至关重要的存在,他的快乐或者不幸都是因为安德雷卡。王国要把唯一王冠赐给他,不要说他本来就不稀罕,而且这种得到是以安德雷卡的惨死为代价的,也就难怪他会弃之如敝履了。
然而在庄严的大教堂里,谦卑地跪在十字架前,面前是摊开的镶着金边和宝石的厚重圣经,背后是殷殷注视的众人,头上是高高的绘满受难神灵的穹顶,那些古朴玄妙的字句从自己嘴里吐出来,似乎有回声在穹顶里缭绕,显得异常清晰。听着自己的声音,于是越来越认真严肃起来。在那一刻,他头次觉得,其实自己的幸福、安德雷卡的幸福甚至整个家族的幸福都是渺小的,因为这不仅是家族的命运,也关系到王国无数人的命运。当他说到“遵循主的旨意,遵从人民的幸福”的时候,他甚至有些羞愧,因为从出生至今,他还从来没有一心一意为了任何别人考虑打算过。
王冠是足金打造,正中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周围环绕着蓝宝石,边缘上嵌满了细细的珍珠。这顶王冠当然不可能是现制的,而是父亲里亚士王年轻时代加冕所订制的王冠,沉甸甸地压在头上,不但重而且尺寸太大,把眉毛都盖住了。
接着一柄权杖交到了他的手里。这柄权杖是乌木制的柄,包着金边,顶端是黄金铸成的盛开的蓟花的形状,这是埃尔弗非常熟悉的含义,向征着勇者无畏的精神。当他拿着权杖站起来转过身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行礼,这几乎没完没了的鞠躬竟然持续了好几分种。从此周围的人都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为陛下,使他感叹命运实在是光怪陆离,他竟然不再是没用的小埃尔弗,而成了国王。在那动荡的年代,他本以为自己即使做了国王也长久不了,然而当他年老体衰回首往事时才发现自己在位的时间竟然比父亲里亚士王还要长久。
加冕的仪式如此有冲击力,昭告所有人,王国有了新的君主,把这个信号重重打进人们的心头,当然也打进了埃尔弗自己的心头。他鲜明的感受到,自己就是国王了。他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在仪式过后一本正经地问伯爵普罗克特:“伯爵阁下,既然我是国王了,那么我要做些什么吗?过去哥哥和父亲做了些什么呢?”
这个简单到近乎白痴的问题却把伯爵难住了,伯爵的视线闪闪烁烁扫过埃尔弗的脸,最后吞吞吐吐地说:“暂时不需要做什么。陛下现在也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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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 82 章 。。。
埃尔弗完全没料到伯爵会这样讲,窘得无地自容,脸都直发烫,而且有些恼羞成怒,说:“如果没我什么事,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放我离开?无缘无故把我拴在这里做什么?”
伯爵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迟疑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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