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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手有脚,怎样也轮不到你在旁摇旗呐喊。”她十分轻松,倒真是事不关己。我看她一眼,眼神已经不友善。
“别这样看着我,我是就事论事。倒是你,两天不见,形容枯槁。”
她眉头一展,面如古井。我心头正烦,却遇见她在此风凉说话,十足地发起怒来。
“干卿底事?你不管好自己,干吗来找我闲磕牙?!”
“哈哈,生气了?何必呢?我是说,他们说不定是故意躲起来不见人,也可能是根本不在本市。已经是成年人,做事都要自己负责,你在这边紧张无济于事。”说着这话,她已迈步向前,白色的凉鞋在石子路上走得轻快,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你和连城钺还有见面吗?”她问。
我渐渐跟上,已经没有生气的动力:“何必见面?他有女朋友,此人与我毫无关联。”
“喔……原来如此。”她淡淡地回应着,突然声音一转,道:“我失恋了。”
“啊?!”话题转得太快,我应接不暇。
“那个人来找我,居然下跪,乞求我原谅。”她的脸侧向一边,完全不让我看见,我只听见她的声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似乎看破红尘的清淡。
“他说会加倍对我好,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就踹了他一脚。”她道。
“啊?为什么?”我不理解,男人会为那种事下跪,不也是一种勇气?
“他决口不提的事,是我最想得到的结果,而他反复强调的,却是我唾手可得的,这样的人留来何用?我当时只想踹他,说做就做。”
我呆若木鸡,这个女子身上,完全看不到伤痕的痕迹,她的复原能力惊人,外表犹如温室盆栽,内里却是荒野蔷薇。
她倏然转过头,明媚的眼里闪过一抹幽深的光芒,对我道:“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前天在喜X登酒店,我看见了连城钺,与一个老女人在一起,看来相处极不愉快,连城最后还拍案而起,桌子敲得惊天动地,拂袖离开。”
我心头一颤,烦躁起来:“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你的事,所以,你只需要把自己的事情整理好就够了。先把自己整理得干净漂亮,再来关心你的好朋友,也不迟。”
她笑了笑,美丽的笑纹在唇边稍纵即逝,迈着轻快的步子,她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烦闷地向家的方向走去。这两天步履沉重得如同灌铅,行走速度缓慢得犹如蜗牛爬。刚走进楼群的小巷,就远远看见前方伫立的高挑身影,仿若迎风的幼树,轻灵而洁净,一身白色的连城在那里,垂着脸,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静静地站着。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他等待人时的姿态永远那么标准。就像是尊漂亮的塑像,没有等到结果,就决不动弹。而我则一阵烦躁涌上心头,越是对他的等待心动,就越是怒火中烧!
什么事都挤在这几天发生,我已经累得吐血,难道还要应付这个家伙?!
没有多想,我噔噔噔地冲上前挟着奔跑的狂风,冲着他一阵忘我地喊叫:“你跑来干什么?!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你变态啊?!”
他对我的指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轻轻捏住我乱挥的爪子,平静地道:“我早知道你住这边,先不要在这里吵好吗?”
这个住宅小区属于老式建筑群,来往的全是最平凡的小市民,我的眼角余光瞟到几个长期坐家门口织毛线的中年妇女,正好奇地朝我们投来关切的目光。
我暗暗咬牙切齿,朝他的脸部方向空挥一拳,再狠狠跺了他那光洁的皮鞋一脚——不可否认,林小雨的话给了我些许灵感——想踹,就给他狠狠地踹下去!
他没有喊痛,但他的眉毛确实是皱成了蚯蚓!反正我脚上的鞋子是他买的,这叫礼尚往来!我恶意地想着,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眼他的反应。
他松开手,道:“带路吧。”
颐指气使的家伙!他跟过去哪有什么改变啊?!我飞快地冲进楼道,边向楼上冲变道:“只有白开水,你没有招待!”
他无言地跟着我上楼,打开门的一刹那,我还是听到了他在我后面发出的短促的笑声。
我气结地瞪着自己家的客厅,实在没有勇气叫他不准嘲笑!没有予晴的消息,我连打扫的精神都没有,屋子里一片狼籍!
七手八脚地收拾出一快空地,我指着沙发一角,粗着声音道:“请便,别客气!”
他的脸上挂着意向不明的笑意,走了进来:“啊,也没办法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