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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纠缠不休?!”
“淫贼,休要狡辩!劫去花轿,必是你觊觎我家小姐貌美。幸而是我家小姐拼死保住了清白,你下手不成才得作罢。”来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分明在说:就是没毁在你的手上才叫人讨厌。你就认了吧!你认了这事儿也就了了,我们好收工回家,泡澡麻将。
无奈何这山贼做人的确太过老实巴交,丝毫不懂见风使舵顺水推舟,听闻此言反而蹦得更高,连嚷带骂:“呸!你家小姐的相貌在别人眼里或许不俗,可若与我那未过门的妻子相比,那就是粪土球遇上金镶玉,怕是给她洗个裙钗都配不上!”
他说完这话,居然嘴角一歪,露出了一个温柔得几近魔障的笑容。
如此生死关头,提及已经上钩了明日就能吃进嘴里的鱼还能这般眼波流转,兀自傻笑。这个表情让我断定,眼前的家伙不是带了贞操带,那便真的是个万里无一的好男人。
第 9 章
九
1
楼下那群人三言两语你来我往地磨唧半晌,总算如我所愿,打了起来。观战片刻,便不由得替那拳脚之中勉强招架的山贼痛心疾首:这种段数的武功最好的归宿便是在家务农,若是嫌闷就下海经商,再不济就寒窗苦读混一个功名。大路迢迢,反正怎么都比他现在从事的职业前途明朗。
我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人不错,倘若竞选总统,定得投他一票。于是决定伸张正义,嘴贱一回——
“既然你们今日不教训他绝不肯罢休,而这位兄台认定自己没捞到多腻的油水也不愿乖乖就范,这般打打闹闹的,不仅没完没了,也无济于事。在下倒有个主意:不妨请你们小姐芳临此地,在大伙儿面前让他奸上一奸。众目睽睽,他也狡赖不得。完事以后,你们便可师出有名地一拥而上,将他乱棍打死。皆大欢喜,如何?”想到自己人微言轻,而当街的环境又嘈杂得如一口沸了的油锅,未必有人愿意侧耳一听,所以我说话的同时还朝那伙家丁的头目扔了个东西——把他砸晕了,就事半功倍了罢。
山贼同志闻声转身,仰起脑袋看向坐在窗前的我,抬手抱拳道:“在下姓罗,大名父母忘了给,人称‘罗裤衩’。多谢兄台出手相助。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家住何处?今朝我有命脱身,他日一定登门拜谢!”
街角一个看客嗓子眼里冒出一个比宦官还尖锐刺耳的笑声,出声纠正:哪个傻子会将身家情况告知你这个山贼,莫非要等你带领弟兄上门烧杀抢夺么?
“在下简森。可惜不是本地人士,否则必然备下好酒好菜,静候罗兄上门。”方才那人真是个缺德鬼,一句话就否定了我的智商。
也许是头目二号的人看着倒地不起的头目一号,愤怒的青筋爆了满额,面色黝黑得像刷了沥青,冲我破口大骂,“龟孙子藏头露尾,竟敢暗箭伤人?!你若没种下来,就等爷爷先活剐了这三年不屙屎的狗东西,再上去收拾你。”
“不用了,我这就下来。”其实他不叫我下去,我也要下去的。好管闲事和见义勇为差不多一个意思,情急之下我的脑细胞运转有碍抓什么扔什么——把这间茶楼的一只翠玉玲珑杯扔出去不止;而且,还没钱赔了。
我本欲黄龙直捣飞流直下,结果被那几句抑扬顿挫的骂词震岔了气息。临空的步伐一乱,彻底不受控制地照说话人的脸面重踹了一脚。方才还耀武扬威满嘴喷粪的头目二号立马眼泪与鼻血齐飞,痛苦万分状地蹲地上去了。阿弥陀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面面相觑噤声不语的一众菜鸟面前,晃步走向罗裤衩。只见他先是面露惊疑,接着阴霾一扫全然放晴,最后纵声大笑对我开口,“你这朋友我是非交不可了。我倒有心邀你去我的寨子喝一杯喜酒。只是……怕你不愿……”
“如果是罗兄诚心相邀,便是有去无回的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何况只是去见见我那如花似玉的嫂夫人,万谢还来不及。”
“我这人皮粗肉糙的挨顿板子倒没什么,可惜白白连累了简兄你……他们人多势众,怕是今天我俩都难全身而退了。”
“这有何难?”我满脸笑意地看了看他,对他说,“罗兄,你晕船吗?”
2
我本想问他是否晕机,不过碍于所有的观众都知道那种会飞的钢铁大鸟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产物。瞎掰有罪,不得不临时改口。
裤衩不明就里得瞪大眼睛看我之际,已经被我架上肩头。脚踩穿街越巷的风,我带着他在一阵喝骂与箭雨中,飞远了。
天空中漂浮着巨大蜉蝣似的的云,我跟随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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