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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家都要毕业了,为什么不问清楚呢?
公子润歪着头看了我好久,才说:“不会。”
我仰脖喝下半瓶啤酒,肚子胀得疼,“我去厕所,让开一下。”
我摇摇晃晃地去了外面的卫生间,出来一看,公子润站在门口。
“你也用吗?男的在那边。”
“我怕你走错了。”
“呵呵!”我傻笑着摸门,“不会啦。我都摸错两次了,要是连厕所门都摸错了,就像你说的,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我不是故意说的。”我听见有人嘟囔,腰间被托了一下,眼前的东西不再晃动,找到自己的座位坐进去,烤起馒头片来。
剩下的时间我们都沉默着,我知道我醉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既然说了就说了吧,我不担心他乱传,但我伤心他在意。真的伤心,虽然我认为他心里不会有我。
晚上公子润依然送我回宿舍,这是四年来的好习惯。到门口的时候,他低声说:“我和段姜分手了。”
我打了个酒嗝,“嗯,是她的损失。”
“对,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润说得干巴巴的,往日的洒脱全没了。
“我做你女朋友吧!”我突然张口,然后就愣了。
这……可是第二次!我想起厚脸皮的说法,尴尬地掩饰,“嗨嗨,逗你玩儿的。看你垂头丧气的,逗逗你,让你平衡一下!我可是名花有主的,谢亦清那儿还指不定怎么着呢!”我胡乱地说着。
公子润握住我在空中挥舞的手说:“知道,你心里有喜欢的人。行了,早点儿休息吧!”
我安静下来,本来兴奋就是装的,所以要安静很容易,要悲伤就更容易。
公子润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地说:“其实你很优秀,别气馁!我妈说了,只要努力不放弃,就一定有回报!”
公子润挥挥手,“又是你妈的话。回去吧,风大,别吹着!”
风很大,吹得我眼泪不停地流。也许今晚,公子润想对我说什么吧?可是,都没用了。
我眼瞎、嘴大、脑残、没志气,妈妈说的话其实都是我编的。因为不这样,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出关心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些理不清的心情。
我的下铺准备考研还留在学校,其他同学出去找工作都没回来,宿舍里就我们两个。我在另一张下铺睡了一夜,间或呕吐或发出些奇怪的声音,可平常最龟毛的下铺竟然一声抱怨都没有。迷迷糊糊的,我记得晚上她坐在床边一边就着应急灯看书一边拍我的后背,心里突然对她多了很多内疚。
桌上是张纸条,告诉我盆里有鸡蛋和馒头,她没有买粥,因为不知道我几点起床怕放久了凉了,壶里有新打好的热水,我可以用(宿舍是一人一壶,自己喝自己打,没有相互打水的习惯)。最后告诉我,楼下有人找我,说等我醒来下楼就知道了。
大概是公子润,这家伙灌醉我了,过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扒扒头发,咬了一口馒头,觉得有些恶心,冲进水房干呕了一阵,又倒了些热水漱口才算消停。
拨通楼下阿姨的电话,一问果然有人找我。这家伙平时都悄没声儿地上来,现在竟然这么有礼貌地在楼下等,真是天上下了红雨。揉着额头让那人上来,我心里有些戚戚,见面说什么呢?
一定是昨晚的话吓到他了。
我告诉他我和谢亦清同居,又告诉他我心里有人,估计我们之间就算有点儿什么说不清的东西,这时候也该全清楚了。公子润的自尊心很强,我不信他会死缠烂打地追着我。况且,我们本来就没什么!
结果可想而知,我们的老祖宗早就为他找好了答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有人很轻地敲了敲门。我背靠窗户半躺在下铺,面冲着门,抱着热水杯半是取暖半是喝水。正想着要不要把热水泼给那家伙,来人已经推门进来,我一见愕然。
谢亦清。
当初我夜奔找他,如今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莫非是凭空冒出来的?
“啊?是你。我以为……我以为……”手忙脚乱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掀开被子下去迎接,却发现自己只穿着一条秋裤,又尴尬地盖好。
“嗯,你躺着吧。你们宿舍的说你昨天喝多了,现在好些了吧?”谢亦清很客气地坐在我对面的下铺,把手里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好像来看病人的。“我不知道你不舒服,没有带东西过来。这是从楼下小卖铺买的,至少省得你出校门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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