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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顾及自己身子,也别太劳累了。”
林如海只低叹一声,“如何能够呢。”听得贾敏又要落泪,夫妻二人坐在一处,心上有如火烧油煎,十分难熬。不觉一夜过去,林泽和林澜虽吃了药,却仍不见苏醒,贾敏心里焦急非常,日日垂泪不止,纵林如海来劝,也不肯走。
这样两三天,不等林泽和林澜好转,反而贾敏病倒了。
林如海心头大恸,一面是两个儿子昏迷不醒,一面是结发妻子又再度病倒,两边煎熬之下,林如海的发鬓也染了一层霜白。黛玉是第二日方听闻了这个消息,心里也十分心急,只是母亲日日在林泽那里看着,自己倒不好平添母亲的忧愁。只好在自己的屋子里每日祈求,盼着哥哥弟弟早日苏醒。只是眼下见贾敏也不支病倒了,黛玉哭得一双眼睛通红,只好陪在贾敏身边,为她分解一二。
却说林府一团混乱,内宅主事便仍由张嬷嬷和方嬷嬷二人来经手,只是每次回话,两位嬷嬷也都不避着黛玉,也叫她听着看着,也是为太太先前的教导之意。
这日,天色阴沉,黛玉在方嬷嬷这里正看着礼单,忽闻一声破空响动,心头一震。还不待知道是何缘故,就听得几句言词,道是:“本非此处人,何故留此处,不如归去兮,留待后世评。”黛玉忙出门去看,见院内仆妇谨然,并无那奇怪声响,心里讶异,就往林如海那里去。
林如海在书房里自然也听闻了,便命小厮去看,不多时,就有小厮带了两个人来,一个道人打扮,足下微跛;一个和尚模样,头上却生着癞子。二人形状疯癫落脱,麻屣鹑衣,口内不住地念着几句言词,却又偏听不真切。
林如海正要问时,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正是黛玉来了。
那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却忽然抚掌大笑道:“快把她舍我罢舍我罢,这样的仙草灵物,在这里白糟蹋啦!”
黛玉见他们形容疯癫,口内言词又奇怪非常,只把身子缩在林如海身后。那道人又叹道:“若不把她随我出家,只得一生不见外姓之人,方不至于泪尽此生。”嘴里一时又念叨起他话。
“你这和尚好生疯癫,如何说我妹妹会泪尽此生!”
黛玉和林如海齐齐回头,一时心里又喜又惊,黛玉更是小跑过去拉住了林泽的袖口,盈盈杏眸瞅着林泽苍白的脸色,也不说话。林泽只握住了黛玉的小手,嘴里低声道:“莫怕,哥哥在呢。”说罢,只瞪着那道人和和尚,怒道:“好你们两个神棍,竟在我家说出这样不实的话来,待我要人打了你们出去!”
“蠢物蠢物,如何竟看不透!”
那道人念叨几句就要离去,却又突然回身过来,睁着一双炯然的眼睛看了林泽好一会儿,才皱眉道:“怪哉,怪哉!你命数早已尽了,怎地还徘徊人世?”
那和尚也凑过来细细看了一回,也念了几句“怪哉”,便兀自叹道:“命数既改,如何却看不透红尘,该死该死。”
林如海听得他们这样胡乱说了一气,只沉了脸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拿我孩儿说事!还不快快出去,休得胡说!”
那两人听了,对视一眼,便相视笑开,飘然离去。只是空中还传来他们的念词,只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得放手时须放手,眼前无路早回头。”
待要小厮追去看时,早已没了影子。林如海心里沉吟了一会儿这四句话,正不解其意时,忽闻身后黛玉一声惊呼,回头看时,就见林泽晕厥在长安怀里,一张脸上血色全无。
“哎,我原没什么事,只是三哥听不真切,反累的如此。”被压在床上不许动弹的林泽叹了一口气,看着床沿上的水湛,苦笑着说不出话来。他溺水后足足昏迷了七日才苏醒,说来也好笑,正是那跛足道人和癞头和尚传来的声音叫他猛然惊醒了。他当即想到黛玉如今的年纪可不是正该那两个神棍出来忽悠着黛玉出家的么。于是也不顾青梅几人的阻拦,忙忙地就出去了,结果好容易把那两个神棍给打发走了,他却又昏倒了。
哎,当真是笑死人,这样的不济还好意思去救妹妹于水深火热呢。
这不,再醒来时,就发现身边服侍他的丫鬟都不见了,反而换了这么一个冷着脸的少年。
“三哥,这个你尝尝,是青梅姐姐给我做的零嘴呢,可好吃了。”林泽说着,小心翼翼地把那酸渍梅拈了一颗放进水湛的嘴里,这梅子可酸得很,林澜贪嘴吃过一颗,当下就酸得倒牙。他现下把梅子给水湛吃,满以为能瞧见水湛酸得不行的样子,谁知……水湛也就皱了皱眉头,别的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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