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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侍立在旁面无表情的南侍卫玩味一笑:“南侍卫莫非那日被美色所惑?”
今日召见英洛,按惯例南本是侍立在外面的,不知宣帝打什么主意,临了却吩咐南就站在她旁边。
南低头,轻道:“臣,不敢!”
宣帝笑如春风,将目光重新放在了面前女子,但见那女子行跪礼,异样的僵硬生疏,像是从未行过此大礼。细看,方明白了。
“英校尉平身!看英校尉左肩颇为不便,是否有甚隐疾?”
这话明知故问!英洛自见着女帝身旁侍立的那男子,一双眸子与那晚和自己打斗之人极为神似,看这身形,便猜个七七八八。虽说欺君之罪不可恕,不是有一句不知者不罪吗?
当下大着胆子半真半假道:“陛下有所不知,前晚臣家中潜进贼子,臣被贼子所伤!”目光缓缓移动,饱含深意将女帝身旁侍立的南深深看一眼。
南见那少女灵动的眸子将自己打量再三,并强调贼子两字,只觉得心内大跳。想起月光下那踩在地上的纤细玉足,当日打斗历历在目,心里没来由一跳。以前只听闻英乔幼弟,他进得宫时此人已经远赴边疆,不想现在却结了这种梁子,唯有暗暗苦笑。
女帝失笑,“这么说来,英校尉是觉得长安府尹与九城巡检史有失职之嫌?长安如此不太平,朕是否要下旨彻查一番?”
英洛笑眯眯打个太极回去:“一切但凭陛下作主,陛下圣明!”
多拍拍马屁总是没错的,虽然她以前不会,但想来钻研此道应该不难!
女帝看来并无过多为难于她的意思,之后的谈话倒都是围着边疆将士打转。英洛少不得将边疆之事细细说得一说,心内暗暗盘算,但凡窥得女帝有一丝不耐便告退,那晓得初时还觉得女帝略有倦意,越到后来竟是越精神。等到英洛讲无可讲,只得将营内众将士可以公之于众的八卦讲上一讲,年过四旬的女帝精神矍烁,听的得趣,竟连连追问:“夏军医酿得的酒当真一绝?周将军当真不沾女色?”
英洛心内感叹:哪怕是眼前九五至尊的女帝,原来也有着女人天性之中的八卦热衷啊!
还要正色点头:“哪是!但凡喝过夏军医酒的人莫不念念不忘,只不过夏军医脾气古怪,寻常人等难得讨要得到。至于周将军么,倒是没见着他对哪位小姐假以辞色的,真真是一心为国,心系边疆哪!”
末了作惆然感叹状:“突厥一役,不知有多少妙龄少女等在营门口求见将军,将军偏偏不为所动!”
女帝大感有趣,似笑非笑缓缓道:“朕听闻一件趣事,说是有一位大家小姐思慕平狄将军年少英伟,竟女扮男装追随于他左右……”
英洛满面飞红,急中生智,苦下来一张脸道:“陛下圣明,此事确是臣所为!臣赴边疆两年,追随将军左右,然将军一心为国,不肯为儿女私情所羁绊,再者臣才疏学浅,与将军不堪匹配,故已灭了那思慕之心,以后臣的终身大事但凭家父作主,臣早已……早已不肯心存枉想!”语声微哽,连英洛自己低头听在耳中,也觉颇为感人,很是满意。想来女帝便不会再追问此事罢。
原来那英洛是有一腔热血,满腹痴诚,然这一时她却早非原装,那腔情丝也已烟消云散,难以追寻,女帝此时提起此事,直觉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若此时顺水推舟,将二人之间关系撇个干净,真是化算!
女帝听来十分之动容,缓缓点头:“ 爱卿确是有乃父之风啊!”
礼部尚书英田,大周朝开国以来重臣中少有的重情重义之人,亡妻逝世十六年无有绯闻,的确罕见!
相见不相亲
承天门外,英乔在马车里等得心焦,才见英洛出了宫门。她的身后,是玄色衣衫的南。两人相距三尺,一前一后,缓缓而来。
英乔的双眼,几不可见的眯了一下,腰里,有个硬物硌着,不舒服,他觉得,连心里都不是很舒服。
“洛洛,还撑得住吗?”几步之内,他迎了上去,心疼的将妹妹搂进了怀中。
英洛绽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哥哥,我还好!”然后将全身的力量都挂在他的身上。有人依靠,真好。
身后的南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自己出手多重,打在别人身上会有何后果他自是知道,月余之内,左臂定是不能用的。而她今日能在女帝面前谈笑风生,见她面色苍白,有好几次都怕她疼得晕过去。
“英兄……”他歉意的看着英乔。
英乔狠狠瞪过来:“南侍卫?!”这人,连往日情谊都不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