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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父亲叫醒他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不过因为打坐养神了,不但没倦意,反而神清气爽,两人打水洗过手脸,这才来到大厅开始设坛行法。
虎娃只是从旁协助,他父亲此时已换上了道家冠服,一身黄色的冠裳和免簪帔,脚穿双脸鞋,前胸后背上都印有两个道教所特有的阴阳鱼图案,看上去显得神秘而严肃。
把大厅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后,摆上一张长方形桌案,在上面放上香炉,又从工具箱中拿出帝钟,又称三清铃,有手柄,柄端称“剑”,呈“山”字形;五雷牌和一把一尺来长的桃木剑,上面刻满了符文,又称七星剑或是法剑。
让虎娃拿来草席铺在法坛那里,这个草席所铺的区域称之为圣域,看看时辰已到,点上三根信香和两根红烛,手持三清铃,低吟咒语,开始引灵做法。
虎娃知道,这是他父亲在引家中祖师降临法坛,所以这个法坛也称之为阳坛或子坛,家中那个法坛才是根本。
吟唱完毕,撕下三张钱纸,手一抖,居然自已燃烧了起来,看来是引灵成功,祖师降临了。
邱大师跪下三拜九叩,起身后示意家属把病人扶到大厅里来,又让虎娃从工具箱中拿一个甘露碗去盛了半碗清水放在法案上。
很快妇人被背了下来,眼晴紧闭,不时的痛苦呻吟几声,坐在椅子上身子像没骨头一般往下滑,得有人扶着,看来在半个多月的折磨下病情十分严重了。
他父亲摇动三清铃,不停的吟咒,围着那妇人转了三圈,最后右手食中二指在空虚划符纹,点向她的额头正中,那原本岌岌可危的妇人立马就有了反映,浑浊双眼睁开,居然透出一股凶光。
猛的挣脱扶着她的胖子,一下蹦起向着他父亲扑来,看得虎娃眼晴只跳,就要上去帮忙,这种情况说明妇人中的是七煞中的头煞,功法不够的道士要是敢行法驱煞就会遭其反噬,引煞上身。
他父亲功力深厚,自是不怕,稳如泰山的又是虚空划出一个定神符纹,隔空一指点了过去,正在张牙舞爪扑来的妇人眼晴一翻白,倒在了地上。
黄老板焦急的过去扶起妇人,要不是出于对邱大师的信任只怕早就喝问出声了,此时一脸的怒容,此时还有求于人,强自忍在心里。
邱大师待他把妇人扶好坐定后,才宽言道“黄老板,你不用担心,你妻子中的是七阴煞中的头煞,需雄鸡之血才能驱除,你家中可有?”
那位黄老板想起家中还真有一只公鸡,马上要家中那个中年妇女去捉来,等捉来看了看,是开过声的成年雄鸡,邱大师满意的点点头“这只雄鸡符合行法要求,另外你妻子去送葬的那位长辈是不是自寻短见而亡?”
所谓病不忌医,这种关键之事虽是别人的家丑,但必须问清楚明白,行法时才好有准备,要不然像刚才换一个法力低微的道士,只怕得当场出丑,甚至惹火烧身,送掉小命。
那位黄老板脸色一暗,点点头道出了实情“邱大师,您别见怪,我也不是有意瞒你,只是这本是家丑,也就没太在意,我妻子这位长辈确实是自尽的,因为子孙不孝,不忍受气,一根绳子吊死在家门前的槐树上。”
邱大师听了后这才点点头,掐指算了一下,开口问道“可是死于阴历七月六日晚上”?
那位黄老板对这个倒是不清楚,不由对着日历翻起来,片刻后一脸佩服的说道“邱大师,您真是神了,连这个也能算到,确实就是七月六日晚上吊死的,第二天就打电话来报丧了。”
这个黄老板不懂七月六日晚上死的含义,虎娃可是从小跟随父亲学道,哪有不明白的,七月初六晚上正是阴阳交泰,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说不准这位自尽之人选择的是深夜凌晨以后,那就更凶险棘手了。
而每个月的七号又当月中阴气最重之时,七月七号更是阴煞之气重到了极点,一年之中的大凶之日,死者又是含着怨气自尽而亡,正可谓是凶怨交加,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而是成百倍增加了冤魂的魄力,可以比普通亡魂更快速的吸取阴气,甚至能在头七还魂之夜与鬼差相抗。
而那棵老槐树又是属木中的阴木,本身就可以招鬼魂藏匿树身之中,起到一个养魂护魂的作用,像一般的亡魂如果不及时投抬遇到阳光或是大风很容易消散,但是槐树却给这些魂灵提供了一个庇护场所。
虎娃虽然知道父亲道行高深,但此时也不由担心起来,万幸的只是槐树,要是柳树的话,恐怕父亲要请山中的师父,凌天师亲自出手才能收拾残局了。
第四章 发现妖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