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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她倒抽着气,哽咽地蜷伏在他身上,疲倦地合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湿润的泪珠。
“好冷。”她低喃着偎紧他。
魏桀抱起她,将她安置床上,俯身拾起又被她踢落的被子,若有所思地注视她,她娇弱苍白的模样会让他想起秦霏,而这让他心中一震,他抛开思绪,替她盖上棉被后,便坐回椅上。
当他闭上双眼时,脑中却浮现秦霏和采君的脸孔,他立刻睁眼,诅咒一声:“该死。”
秦霏死后,他从没想过她,如今是怎么回事?他不自觉地瞥向床沉睡的人儿,她现在睡得安稳多了;其实,细看她的五官后,她和秦霏并没有当初他认为的相像,秦霏比她略高半个头,人也比她圆润些,五官更有丝娇媚之气,举手投足间是大家闺秀的气派。
而脂粉未施的采君则是清秀淡雅,眉宇间甚至有股俊逸之气,他对她并没有母亲口中所说的“恨”意,他不是个是非不分之人,也不是个会迁怒的人,毕竟天下之大,两个相貌近似的人多的是,他不会因此而把对秦霏的怒意转嫁到她身上,对她的冷淡,只是因为他对女人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他为何会同时想到她两人呢?
他揉揉眉心,抛开思绪,不想再去思索这些儿女情长之事,反正只要她的病一好他就不会留他们,即使母亲坚持也一样,他不会再妥协了。
采君一睁开眼便困惑地望着陌生的床顶,无法和马车的车顶联想在一起,这是哪里?
她偏头想看清楚四周的环境,却意外地瞧见他……坐在椅子上!她不懂她怎么会和他在这儿,猛地,她想起自长凳上堕下后,似乎见到了他的脸,难不成是他接住了自己?
只见他交叉双手在胸前,头微垂,几络不听话的发丝散在额前,他的侧面像雕刻出来的似地,坚毅而不妥协,他连在睡梦中也如此冷傲,不晓得他是否有放松的时刻?
她轻憩干燥的下唇,觉得口好渴,好像在沙漠中走了三天三夜一般,她想撑起自己,却发现左颈肩的肌肉疼痛,而且连手腕也疼,全身好像被千军万马践踏过,该不会是他没接住她,所以她还是从半空摔了下来,一定是这样,否则她不会全身酸痛。
采君放弃坐起的念头,轻唤道:“公……子……”喉咙好像疼得更厉害了。
魏桀立刻睁开眼,深沉的眸子望向她,只见她又道:“麻烦……你……水……”她咳了一声。
他起身倒了杯水,看她眸子清澈分明,想必是醒了,那么他也该走了,他转身折回床沿将茶杯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接过杯子。
她明白他的意思,但实在力不从心。“我起不来。”她颈肩的肌肉实在是很疼。
魏桀诧异地挑高眉毛,生病有这么虚弱吗?他在床沿坐下,右手伸至她背后将她撑起,让她半靠在他身上;采君一离开棉被,顿时觉得寒冷,因为她身上的单衣已被汗水浸湿,所以一接触到空气更觉刺骨,她先将棉被拉起盖好,才接过杯子,喝口水,随即痛苦的闭上双眼。
“这水没毒。”魏桀淡淡地说,她的表情像是在喝毒药似的。
采君愣了一下,随即答道:“你误会了,我是因为喉咙疼。”她沙哑的说。
他支手抬起她的下巴,想瞧瞧她脖子上的瘀青,却听见她痛呼一声。
“会疼?”他不解地说,抬起她的下巴和喉咙有什么关系?
“不是,是我的左颈肩,我掉下来时撞到什么吗?”
魏桀因她的话而皱眉,不会是他昨晚劈她时留下的吧!他明明没用多少力道,怎么她这么不堪一击?采君见他没答腔,又问一次:“我从半空中摔下,是不是撞到什么?”
“没有,我接住你了。”
她讶异道:“所以是真的,不是我在作梦?”她只记得昏睡前好像有瞧见他。“谢谢你救了我。”
“我只是路过。”他淡淡地说。“如果不是我伤你在先,我不会出手救你。”
采君顿了一下才道:“如果你是要叫我谢谢你先前伤了我,然后你才因愧疚救我的话,我想我办不到。”她定定地回视他。
“我没有愧疚。”他冷冷地说。
“那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救我?”她询问。
他皱一下眉头,没有答腔,采君因这小小的胜利而微笑,这人还真是死鸭子嘴硬;采君又喝水,却瞧见手腕上眨着瘀痕,她蹙起眉宇,不懂为何又有瘀血?
“我的手怎么了?”
魏桀低头瞧见她手腕上的瘀青后,愕然地挑眉。他只不过扣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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