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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应该也是余兴未了就算吃个窝窝头,还得有个咂味儿的光阴呢!何况自己,再怎么也比窝窝头美味一点吧!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淡了吧
自己是怪胎,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怪胎,谢福儿也没时辰跟他穷耗了,诛三族迫在眉睫,抓紧表哥衣袖,最后一次拖出杀手锏:“反正,你要是敢在别人面前胡说,我就跟爹说,等我出宫了嫁给你!谁都不要,死都要嫁给你——”
巷子幽静,“死都要嫁给你”三个字在石墙两边回响,异常清晰。
谢表哥刷的一下,变了脸色,眼神放直,半天不讲话。
嘿,就知道这杀手锏管用。谢福儿得意,但又不对劲表哥面朝着巷子口,好像是在惊悚别的。
循迹望过去,谢福儿也没血色了。
巷子口一左一右守着两名彪悍的汉子,身子板儿和脸孔一看就是南军禁卫,旁边是再往前面是胥不骄。
胥不骄旁边的皇帝,那套沐象时的便衣还没换下呢。
巷子深长,皇帝面朝一对男女,大踏步咚咚走过来。
谢表哥精神一抖擞,推开表妹,迎面扑上前去,掀袍一跪,尖着嗓子:“万岁——”还没说完,胥不骄谢表哥拉到一边捂住嘴:“这是在外面!小心说话!”
谢福儿也不知道皇帝怎么过来了,愣是没来得及开腔。
那边不久之前,谢福儿走后,皇帝在护城河边转悠了会,问:“不骄啊,现在什么时刻了?”
胥不骄望天:“皇上,这还没半盏茶的功夫呢!”谢令侍呆的地儿,热气都还没散呢!放人出去,又碎碎念
皇帝怒了:“你这是在讽刺朕心急?”
明明您自己不打自招!胥不骄大惊:“不敢不敢,不骄这不是在禀报实际情况吗!”
皇帝来回徘徊两趟,摇头:“不行,得去看看。”反正几步路的距离,也不远,胥不骄悄悄叫上两名禁卫,避了人群就跟着皇帝过来了。
刚一出来,就撞见谢令侍跟小县令表哥拉拉扯扯地进了深巷。
这还得了!胥不骄没等皇帝变脸,提前朝禁卫开了口:“跟上。”
禁卫把在巷子边,堵了进口,不让人靠近。
隔了点儿距离,两人在里面说话又轻,皇帝在外面听不清,就听到最后那句最大声的,谢福儿跟自家表哥说,出宫了死都要嫁给他死都要死
谢福儿见表哥被胥不骄拎到一边,才回过神,心口一个咯噔,寒碜得慌:“这不还没到两刻么,奴婢正准备回呢。”
皇帝没理她,背着手,眼睛盯在谢表哥身上,话却是朝胥不骄发号:“叫他择日启程,滚回长沙郡去,不得上允,今后不得跨入京城半步,永世不得跟京城谢家来往!”
哎,到了手的荣华富贵没了,胥不骄替小县令惋惜。
谢表哥一个激灵,大喜过望,本来只想离京,现在喜事成双,还能逃过被魔星动不动拿嫁给自己的事威胁,“啊”一声振臂挣扎出来,趴在地上,真心实意低低道:“皇上真是明君!千古一见的明君啊!下官在县内必定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几人前后一齐出巷,谢表哥拜过皇帝,得偿所愿地离开了。
禁卫开道,胥不骄殿后,谢福儿跟在皇帝身边,隐在人群里,朝皇城那头走去。
洗象节,御街喧闹。
经过露天茶肆,刚出炉的糕点香气,伴着跑堂的吆喝,朝着道路一蒸笼一蒸笼地往外扑,皇帝忽然开口:“丫头,你跟你表哥感情不错?”
互相要挟、彼此利用的革命感情,确实还不错。谢福儿点头。
皇帝脸一变:“嫁到那种小地方,当个县令太太,也愿意?”
谢福儿这可就站在表哥这边了,小声说:“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别拿村长不当干部。”
皇帝一怔,笑了:“什么鬼话?有意思!”
谢福儿见他表情舒展了,松了一口气,茶肆里面传来一阵喧哗,一群穿着富贵的家丁簇拥着个尖嘴猴腮儿的珠冠紫袍男子朝外走,沿路赶人踢桌的给主人开道,引得其他人侧目怒视,又不敢吱声,只得纷纷快速搬桌挪位,好不热闹。
一名老人领着个弱女移得慢了点儿,一家丁凑上去一掌拍桌:“呀嘿!竟敢不动!两头猪啊!”说着就要来掀桌。老者苦着脸:“这就挪,这就挪。”
那弱女是个十三四,长得白白嫩嫩,紫袍猴腮男眼一亮,上前一个爪子贴人家脸,一边揉一边回头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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