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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
二人穿花过林,但见紫竹山庄依山而靠,占地面积倒颇大,处处透着北地的阔朗大气,山石园林拙朴中透着雅致,来往仆人青衣小帽,屏气息神,恭敬有礼,见得谢描描与秦渠眉同行,皆齐声见礼:“庄主早,夫人早!”秦渠眉神色不变,似未闻一样,只是伸出手来,将谢描描的的手牢牢握定。谢描描被这新的称呼吓了老大一跳,方才明白过来仆人口中的“夫人”正是自己,摸摸盘起来的妇人发髻,看秦渠眉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怨怼,使劲挣了几下,只觉握着自己的那手犹如铁箍,即便是赔上自己手背一层皮,也不一定能将手拨出来,只得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不过顿饭时间,便来到了秦渠眉母亲所居的回暖园。但见园内又是别样光景,暖泉一湾,泉旁芙蓉花开正艳,锦绣叠堆,波光花影,相得益彰。繁华似锦浓荫匝地之处,立着位冰肌玉润的美人,冬衫犹薄,娇怯怯惹人怜惜,眼见着二人牵手而至,琉璃墨珠一般的眸子里顿时漾起如水泪光,幽幽道:“表哥……”
谢描描从来擅长察颜观色,目光只稍稍在那女子与秦渠眉间转梭一番,便觉出其中古怪。她虽对感情之事向来懵懂,但其中微妙古怪之处却也能窥得一二,只觉那女子盯着她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很是伤感幽怨,眼看着似要哭出来一般,美人落泪本是极惹人怜惜的,她又与这女子素无怨仇,不由使了几分力,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哪知道秦渠眉一察觉她有退却之意,立时牢牢握定,拖着她向前紧走两步,立定在那女子面前,淡淡道:“宁表妹,这是你表嫂无华。无华,这是舅舅家的表妹苏宁,娘一直养在身边!”
苏宁咬了咬唇,低声道:“苏宁见过表嫂!”已是泫然欲泣。她本以为这位新娶的表嫂年已十八,比自己尚大了一岁,哪知道今日一见,竟是稚气未脱的模样,一双杏核眼滴溜溜打量着自己,表哥紧紧牵着她的手,早不是往常对女子客气疏远的模样了。
谢描描这厢正在打量面前新认的这位表妹,突闻一道脆声笑语,在近旁响起:“庄主与夫人新婚大喜了!奴婢在此恭贺庄主新婚大喜!老夫人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转头看时,却是位着葱绿衫子白色长裙的女子,眸如弯月,颊边笑涡浅浅,正含笑而立,见得二人目光看过来,低低福下去,裣衽一礼,
秦渠眉握着谢描描的手,道:“这是娘身边侍侯的福玉。”已见谢描描微微点头,柔声道:“有劳姐姐出来相迎,还请姐姐前面带路了!”哪里还是昨夜与他赤手空拳搏斗近百招的小丫头?瞧来竟是有几分大家闺秀的仪态。他不由侧头去打量,只见那丫头俏皮道:“相公盯着我看,莫非是早晨起床,宝菊这丫头将我的发髻梳歪了?”他竟是初闻她娇声软语呼一声“相公”,握着她的那只手不由加重了几分力气,直捏的她痛呼一声方才回过神来。
福玉面上一红,未料到新娶的这位少夫人竟无一星半点新妇初嫁的羞涩,更未料到向来冷面冷情的庄主居然嘴角微翘,那算是笑么?她只觉今日真是怪异,不由微含怜悯的朝秦渠眉身后看一眼,已见得表小姐苏宁贝齿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四人眨眼间进了秦氏所居屋内,只见屋内厅堂倒是颇为敞亮,桌椅凳柜屏风皆是上好的黄梨木所制,无不是简洁大气。厅堂上首坐着位年近五十的老夫人,一身暗紫衫裙,发上插着一对翠玉扁方,除此之外竟再无旁的首饰,正冷冷打量进来的谢描描。
不知为何,谢描描只觉表姐的这位婆婆大人目光并无一丝热度,就像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般。秦渠眉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就是娘!”只见这老夫人脚下已摆着两个团花跪垫,二人依礼上前跪倒,一旁福玉忙奉上朱漆托盘,上面放着两碗茶。二人分端一盏,秦渠眉先道:“娘,请喝茶!”他恰跪在秦氏另一边,福玉笑着接过茶盏,捧了上去,那老夫人揭开抿了一口,道:“我儿先起来!”
秦渠眉只得依言起身,只见谢描描亦将茶盏奉上,她恰跪在妇人脚下,柔声道:“娘请喝茶!”如是三声,不见那老夫人有所动作,她不由抬起头来,只见她的目光朝门口看过去,苏宁正苍白着一张面孔站在门口,那老夫人面上浮起怜悯之色来,并不去看地下的谢描描,只招招手道:“宁儿,到姑姑这里来!”
苏宁娉娉婷婷,弱花拂柳一般立定在老夫人身边,轻颤道:“姑姑!”老夫人方才转头,厉声对脚下所跪的谢描描道:“宁儿是我一手带大,你既嫁进了紫竹山庄,就该对宁儿多番关照爱护,日后,我若听到你对宁儿一句不好的话来,定不饶你!”目光之中嫌恶之色渐重,老夫人身旁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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