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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极是忙碌;不但要管理山庄事务;更要跟着玉真子学医;加之雷君浩解毒之后急需要调养;恨不得将已身分作两半来使;日日忙碌;眼瞧着两颊消瘦;只剩下了巴掌大的脸上一双眼睛大的惊人;若非身上衣衫质料上乘;怕是早让人误以为是山庄外面逃难的灾民了;直让秦渠眉与雷君浩见了也心疼不已;可惜她本人为以为意;倒让他二人不好再说出什么话来。
秦氏虽为苏宁备了嫁妆;但碍着她那日的话;实不愿再见她。秦渠眉向来与她绝少接触;这事不免要烦劳谢描描出头;前去奔忙。
谢描描带着敏儿等一干丫环;将秦府所置嫁妆抬了进苏宁的房里;惊得苏宁立起身来;蹙眉凝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谢描描见得她这警惕之意; 不由想起自己那日被她推进冰窟;虽说这事已了;但她心里对秦渠眉这位表妹可再无半点好感;此时只觉恶意陡生;微微一笑;道: “婆婆已经将妹妹你许了给白马西宗的宗主华怀老先生;妹妹可能没见过;那位华老先生是位贤者;功夫也是极好的;妙就妙在老了点儿;才懂得体贴人;娶了妹妹这鲜花嫩柳一般的人物;怕不疼进心坎里去才怪!可比不得那些年轻热血的少年郎;三天两后晌;不过是尝个鲜儿;厌了便把你扔过脑后;到时候有得妹妹受!这不是婆婆怜惜妹妹早年丧母;才遣了嫂嫂来为你置办嫁妆嘛!保管将你嫁的体体面面的。吉期就定在了三日后;妹妹还请早日梳妆打扮。也别嫌弃华老宗主年六十有五;过个几年少年郎哪个不变作白头翁?迟早的事儿!”
白马西宗的宗主华怀正是此次来山庄的客人之一;须发皆白;慈眉善目;极是和蔼的一位长者。谢描描一边察看苏宁脸色一边在心内连连道歉: “华老宗主;真是对不住啦;容晚辈借您老的清名来用用!”
苏宁听得她罗罗嗦嗦说了一大通;又惊又气;疑是自己那日与秦氏对嘴;话说的过了头;激的秦氏一怒之下就将她许了个白头翁。可笑这位表嫂说什么少年郎哪个不变作白头翁;过个四五十年的变则变了;可眼下若是成了亲;入了洞房就是个白头翁;她哪里肯依?顿时气恼交加;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指着谢描描怒骂: “你走!你走!一个个没安好心;只盼着逼死了我好眼前干净;心里痛快!既然这样说;怎么你自己不嫁个白头翁去?”
谢描描作为难状: “嫁个白头翁那是哪么容易的?嫂嫂若想嫁个白头翁;也得有你表哥一纸休书不是?要不然岂不是与私奔无异?莫非妹妹鼓励人私奔?”竟是费心思量一番的模样。
苏宁听得她话里话外全是讽刺自己那日与海非川暗夜私会;哪成想今日却被秦氏许了给一个老头;惊怒交加;不由气得大哭;再无往日温婉典雅之态;一边大哭一边将头上珠钗拨了扔下地去;那珠钗之上镶的几颗珍珠被摔了下来;滚在了地上;她也不管不顾;披头散发泪流满面便将扑上前来抓挠谢描描。谢描描本有武功在身;哪容得了她近身;轻轻一纵已经跃出去了;苏宁收刹不住一头撞上了谢描描身后的多宝格;将多宝格架撞得轰然一声作响;连人带东西全摔倒在地;她撑在多宝格木架之上一把扶了起来;细嫩的手指之上已然带了血迹;额头也撞破了一块皮;血流满面;她爬起来满面厉色泪涕交加;血色蜿蜒;形如恶鬼;再次扑向谢描描;唬得谢描描连连倒退;已然退到了门外面;再退后一步竟然撞上了一堵肉墙。房内众丫环已经惊叫连连; 被苏宁恼怒之间几把将盘中首饰衣物打翻在地; 她此时只觉此生尽毁;誓要将此仇得报;秦氏她动不得;谢描描却动得;一腔怨气冲着谢描描而去。
谢描描打小就不是个胆大的孩子;今日不过是想报那日被推进冰窟之仇;临时起意才撒了个小谎;哪知道苏宁虽不懂武功;平日看着人也是个极娇怯的;今日被激怒了却极是凶悍;转头一看自己退出来撞上的肉墙不是别个;正是秦渠眉;立时一头扑进他怀中;双手紧揽着他的腰;急道: “相公;不得了了;宁表妹发疯了!”
秦渠眉一把架住扑过来的苏宁;一边在她耳边低语: “你都要将她嫁个白头翁;她不与你拼命才怪!”
谢描描愕然抬头;在他面上巡梭一番;竟然寻到了一丝笑意;方才放下心来;轻声嘟嚷: “我不过是吓她一吓!觅了个如意郎君;瞧把她得意的!”
身后苏宁扑上来无功而返;被秦渠眉一只手臂架了起来;他朝身后怒道: “还不将表小姐拉开;难道眼瞧着少夫人受伤不成?”
敏儿是早就见识过谢描描巨大的破坏力;新婚第一日便被她打烂的瓷器摔了一跤;万不曾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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