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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

林晓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压抑着，颤抖着仔细地在床上摸索。

“咔嚓”一声，有人打开锁，推门而进…………是林冰。

房间里弥漫着的味道，让林冰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林冰的眼里到底藏了什么。

“啪”的一声，林冰打开小台灯，不冷不热地问道：“哥，你在找什么？”

房间里有了光明，林冰看到林晓跪在床上，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林晓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林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惊喜道：“林冰你回来了。等等哥给你做蛋炒饭。”

林晓的声音里是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惊喜，他用卑微甚至讨好的眼神看着林冰，仿佛在乞求着什么。

“哥。”林冰表情阴郁地喊了一声，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过冰冷，咳了几声后，柔声道，“哥你不用忙了，我要去同学家帮他补课，顺便到他那吃晚饭，我是回来和你说一声，不用帮我做晚饭了，别浪费米。”

林晓低下头，低声道：“好。”

林冰走到床边，摸摸林晓的头发：“今晚我不回来，哥你自己一个人睡没问题吧。”

林冰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恩，你去吧，晚上不要太晚睡，会影响发育和长高。”林晓小声叮嘱道。

林冰看了看林晓那过分瘦小的身躯，默默地转身离开。

林晓其实是知道的，自己给林冰带来很多难堪。在学校里，他也看到很多人偷偷对林冰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啊，就是他啊。”“听说他哥是卖的。”“看不出，我们学生会长的哥哥居然是这种人，真不要脸。”“听说他们原来是市长的儿子……”

关于是不是市长的儿子，林晓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者说，因为太过久远，相关的记忆已经被时光漂白，以至于回想起来都是兵荒马乱的一片模糊。

据说，林晓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的确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林晓长的精致可爱，身份又是那么尊贵，很多人都宠爱着这位小小少爷。

可是，在林晓两岁，也就是林冰刚满月的时候，林晓的爸爸因为贪污罪被判死刑，林晓妈妈在此消息未出来前就已经跟着一位很有权势的人去了美国。

林晓林冰是跟着乡下的外婆一起长大的。要不是别人提起，林晓从不知道自己还曾被人捧在手心宠着。

自林晓有记忆开始，最温馨的事就是喝着外婆煮的粥，和外婆一起去山上摘茶叶赚钱，背着外婆缝的书包去上学，和林冰一起玩捉迷藏……

可是，从林晓10岁那年开始，有人陆续上门找外婆，不久后，就有自称是林晓爷爷的男人把林晓和林冰接到城里。

在爷爷家虽然过得不好，但也衣食无忧。

林晓记得，在他16岁生日的那天，爷爷突然心脏病发，来不及抢救，去世了。那一天，爷爷家来了好多人，那些从未见过面的“叔叔阿姨”们分了爷爷的家产，把他和林冰赶出了家门。

后来……林晓记不清期间发生了什么。

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梦里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因为衰老的缘故吧……17岁的少年，身体却衰败的可怜。

林晓觉得他好像忘记了很多事，重要的，不重要的，除了在外婆家的日子，那些深入骨髓的温暖……其他的回忆起来雾蒙蒙的……不对，还有他。

林晓记得他，那个笑容明亮的网球社社长。那种干净明亮的笑容，铭记在心，无法忘记。

林晓记得那天自己穿着摔破了洞的运动裤，捧着泡面走进校院小道，准备在那里吃饭。

因为某种关系，林晓的同班同学们都不愿意接近林晓，老师也告诫过，不能在教室里吃泡面，以免影响教室的空气质量。

林晓只能偷偷地到没什么人在的小道上快速吃掉泡面。

那天，林晓刚打开饭盒，就听到有人说“原来这里已经有人在了。”

林晓小心地看过去，一瞬间，觉得这个阴郁的小道上洒满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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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默默多年的经验，狗血可以防辐射，在这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