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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头一惊,没料到会有此着,对方的手腕若被己击中,手中利斧必难把握,当极可能要脱飞出去,可万一有个闪失,自己的脑袋可就不保了,措惊之下,这个赌还是打不得,身子一矮,打地一滚,从马肚下滚向了另一边。
来人左手一提马缰,马抬前蹄,踩向曾老头脑袋。
曾老头不及思索,连地又是一滚,避了开去。
来人见曾老头滚开丈远,也不及追赶。
忽听张大胆道:“曾兄要当心,他极不是人。”
这一来一回的较量,如片光火石,只眨眼间功夫,等张大胆反应过来提醒时,曾老头也已吃了大亏,退身回来。
曾老头道:“张兄弟不早讲,我险些就白送了脑袋。”
张大胆抱歉道:“他便是先前袭击我的尸人,与那些担夫是一起的,是中间的领头过老大,我只当奇怪,此尸早先被荷心妹子制服了不说,怎尸人还懂得骑马,可乃头遭见到,心中不免诧异,一时忘及提点兄长当心,险酿出悔事,当真该死的很。”
曾老头呵呵一笑,道:“罢了罢了,我只当撞见了好手,性急痒痒,不见是个尸人。”
过老大神色不动,又缓慢坐马过来。
活眼神算低喃着道:“尸人,我怎连半分也觉察不出。”口上讲着话,袖袍一挥,一道疾风自袖口内射出。
人尸缠斗
过老大脑袋晃了一晃,一支算命的竹签打进入眼眶,没至指甲之短,但他似没事人一般,缓马依续。
张大胆道:“瞧见了么?活人哪经受的住这般手段。”
曾老头道:“尸人倒学上了骑马,可大奇不少,瞎子,活人归我,这不死不活的么?就交于你了。”
活眼神算沉吟片刻,道:“尸人没有尸气,会得骑马,使得斧头,瞎子怎的就把她忘了,看来她俩真极是一伙。”
张大胆道:“谁和谁一伙?”
曾老头道:“此人是谁?”方此业已想到,令过老大这般的人,必是荷心的同伙,显然瞎子已经猜到了她是谁?
活眼神算道:“除了沈珂雪,尚无旁人?”
曾老头道:“我也料猜是她。”其实此间除下沈珂雪,一时实真想不出还有谁这样能耐。
只几句话功夫,过老大已骑马近得丈地,张大胆不经看到,小母马脖下有一排极深的牙痕,便和过老大颈上的一般。
过老大缓缰策马,就是受了曾老头攻击,也是一般模样,张大胆等人待想看瞧他到底要做甚?
突地,过老大斧面一拍马肚,惊得尸马怪啸一声,如得了命令,拔蹄横冲过来。
快马冲下,过老大亦扬起斧手,开山劈向张大胆。
这突如其来的变幻,不及片刻征兆,张大胆脸刹通白,竟惊的呆立当场。曾老头吃惊之下,情知不妙,无奈离得距离,欲救已是不及。眼看马踏斧刃,张大胆就是不伤在马下,也必丧斧手。
忽然,张大胆只觉肩头一紧,整个身子直接倒飞后去,离约数丈,扑通一下翻仰在地。
原来,活眼神算眼睛是看不见,反倒在此时有了不少好处,至少不被眼见所迷,反应比得他人快捷不少,过老大方一异动,他便一惊觉起,但张大胆与马较离过近,一时情急,一把抓住张大胆肩头,随便往后掷去。与此同时,飞跃腾身,一脚踢向马脸。
小母马受得一脚,一声怪啸,收力不住,斜飞出去,重重摔倒。过老大亦从马背掉下,滚向更远。
活眼神算一脚中的,乘胜追击,连扑上去。右手挥处,甩出四五支竹签,打在过老大身体,纷纷入肉,左袖摆动,右手食指挤出血滴,在袍袖上写出一幅怪符,三起鹘落,已至过老大身边,用写有怪符的袖袍拂击其身上。
过老大一连恶号,身上遭怪符拂中之处,皆顿冒青烟,迅又燃起了火花。
活眼神算连拂连击,过老大身子一挺,一斧砍来。
活眼神算掠身一退,避至马畔。
此时小母马业已站起,甩头撞去活眼神算后心。
活眼神算怒道:“畜生,于我退去。”符袖向后轻轻一拂,拍在马鬃上。
小母马连惊退数步,鬃毛滋滋响着烧着了起来。
斗的火热
张大胆惊叹道:“畜生也懂得义气,知悉护主,莫非死他一次,能长一分灵气不成。”他半开玩笑半讶奇,岂当中的玄妙处,又能明晰。
活眼神算拂退马后,接着扑将上去。过老大尝知符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