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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此时异常兴奋,他伸手摸著少年的头顶,作出一副调笑的样子,“你看看你自己,不是一副小孩的样子?”
少年气鼓了腮帮子,正要发作,眼前那鬼却忽然消隐,连带石桌上的酒坛子。他目瞪口呆,差点被气哭。
仲清风像被一根若有若无的线牵著似的,每夜忍不住到酒楼等那少年。一见到他就要逗他,看他咋咋呼呼地和他生气,他心里就高兴。比活著的时候还高兴。
“你把松醪酒藏哪儿去了?!这酒窖好容易出现的酒,我循著味儿过来的,这会儿突然消失了,肯定是你藏的!”少年气鼓鼓地质问仲清风。
仲清风道:“被我刚才一口气喝了。”
少年气红了眼,他在酒窖等了一年才等到的松醪酒!他冲到仲清风面前闻味道,果然味道很浓!
在少年还来不及对他动手时,仲清风忽然叼住了少年的嘴唇。少年的惊讶地张嘴,仲清风又把舌头探进去。
仲清风吻得正欢,舌头忽然被人狠狠咬住,身体也被大力推开。仲清风稳住身形,似笑非笑道:“你不是想喝松醪酒吗?我嘴里还有余香。”
少年被他这话弄红了脸,他忽然不敢看对方含著笑意的眼睛。脚下生风蹿过去踢了仲清风一脚,然後便跑了个无影无踪。
仲清风莞尔一笑,舌尖处还残留著少年的味道。
“仲清风儒雅?我怎麽只觉得他是色鬼流氓?”李执拍掉掰他手指玩的那双手。
秦丕道:“人一旦面对喜欢的人,情绪就会波动很大,很容易表现出不似本性的样子来。”秦丕笑著看李执,“我就是这样的,你信不信?”
李执心里一跳,眼神闪躲著:“不信!你本质上就是死色鬼,要不然看见美人就走不动路麽?”
秦丕疑惑道:“我哪里这样?”
“你敢说你见到元新不是这样?”
秦丕了然,他对著李执嘻嘻笑:“那不一样,我是被他容貌震住了,对著你,我是心里也走不能动了。”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很动听,得意著就要撅嘴亲李执的嘴唇。然而被一个大嘴瓜子止住了得逞的脚步。秦丕怨念。
李执被他像小狗似的幽怨眼神逗乐了:“行啦行啦,快讲吧。”
庞晓在酒窖里抱著松醪酒,一口一口喝著。没了臭鬼和自己抢著喝,酒忽然不那麽香了。他好半晌才喝完,依靠著诸多酒坛子打酒嗝。打出来的都是松醪酒的香味,和那晚臭鬼嘴里的味道一样,话说臭鬼一点都不臭,还挺好闻的……
呸呸呸!想那臭鬼作甚!淫棍!
“骂我什麽呢。”润玉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庞晓吓了一跳,刚从嗓子眼升起的酒嗝硬生生被压下去。
“你、你、你,怎麽找来的?!”庞晓瞪大眼睛指著仲清风。
仲清风道:“城里除了嘉云酒楼就属这兴液酒楼的酒最好,你不到嘉云酒楼去了,自然是上这儿来了。”
庞晓:“不管你是怎麽找来的,你不要再靠近我了!”
仲清风上前一步:“为什麽?”
庞晓扭过头:“你是淫棍。”
“亲你一下就成淫棍了?那这样呢?”仲清风搂住他的腰,手从他的衣襟伸进去,捏住一处再摩擦两下。
庞晓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他哪里经过情事,脑子里混乱不堪,下意识就伸手在仲清风脸上扇了一巴掌。
仲清风脸上一点都觉不出疼,但是心里却抽地一痛。看来小鬼真的不能接受自己。他止住动作,默默把手伸出来,替庞晓掩好略略凌乱的衣襟,便消隐而去。
庞晓盯著自己方才伸出去的手,良久地站在原地。
仲清风又成了孤零零的游魂,他再不去酒窖了偷酒喝,仿佛他对酒的嗜癖被庞晓的一巴掌打了个散碎,再提不起兴趣。他终日瞎晃荡,有时偷偷回家看他嫂子新添的小侄女。婴儿总是任性的,要不到想要的,便长著无牙的小嘴大哭。他偷瞧了小侄女好多遍後,才猛然醒悟,他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庞晓的影子。想到这一层,他有些怪自己无能忘却,便快速飘离 了小侄女的房间,再不曾去看过。
“这就是故事的结尾?他们没在一起?”李执有些紧张。
“你听著,下面还有,仲清风命好著呢!”
仲清风从秦丕处下棋回来,坐在坟头发呆。
低得快要听不见的声音传来:“臭鬼。”
仲清风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一步把鬼抱住了。
“臭鬼,你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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