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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与眼前的恶兽硬拼,那翼象,正好是一个体积够大的浮靶!
站在甬道中间,项真展出一丝和悦的微笑,轻轻的道:“老朋友,你看起来很和气,而且与我无冤无仇,我本来目不着与你硬干死拼,但是你站错了位置,刚好站在我的去路中间,所以,我只有对不起你了,只可惜你那双肉翅膀……”项真的右手五指钳着石块,手腕猝然一抖,那片石块已“嗡”的一声带着刺耳的破空声飞出,灰象低声嘶叫,小眼一闭,“砰”的一声,击中它身体的石块已反弹而起,怔了一下,项真再试了一块,结果相同,灰象却似搔着痒处似的扇动着大耳朵,长鼻舒卷不停。
项真摇摇头,跃身抽出一支插在石壁上的火把,款疚的道:“厚皮的朋友,在下只好烤烤你这一身肥脂了。”
“呼”的一声,火把溅射着满空的火星巧妙的穿过铁栏飞向灰象身上,这一次,灰象仿佛不愿再用身体去硬挡了,它嘶吼一声,背上重叠的紫色肉皮蓦而伸长,“呼哒”“呼哒”的急速扇动,它那笨重的身躯,竟然在那双肉翼骤扇之下骤而升起了两尺,火把在它肥厚的下腹擦了过去,热力却仍使这头翼象愤怒的叫了起来。
项真翻身连连抽下三只火把,以同一方法抛掷进去,其中有两只正好击中翼象身上,于是,这头灰色的象咆哮了,它用力撞动着铁栅,不停的吼叫嘶嚎,长鼻子卷在铁栅上往后拉扯,这种巨大的冲力十分惊人的,甬道的壁顶已有灰尘扑簌簌落下……项真淡笑一声,闪电般飞近,运起他“心花蓬血”的功力狠命斩下,血光冒处,卷在铁栅上的一小段象鼻已被项真硬硬切断!
这一下,翼象痛得疯狂起来,它拼命的冲撞铁栏,一面惨厉的嘶叫着,轰隆之声震耳欲聋;象鼻子洒着鲜血,肉翼挥展着,逐渐的,儿臂粗的铁栏杆已被它撞弯了!
项真紧闭着嘴唇,双腕猝而挥动,“嗡”的刺耳之声甫始响起,没有看见石块在空中踪影,没有察觉空气中任何物体的波动,翼象的一双小眼睛已蓦地标射起两股血箭,随着这两股血箭的愧起,这头灰色翼象已完全失去了理性,它扑动着双翼,在铁栅栏内狂乱撞碰,嘶吼声夹着鲜血齐溅,恐怖加上惨厉。
略一犹豫,项真深深吸入一口气,倏然闪进,倏然跃回,像一道流光般来去不停,而他在每一次的跃闪里,前面的铁栅栏已被他劈弯了两排——刚好存着不到两尺的空间,而铁栅栏之内,那头狂怒的翼象越发嚎叫冲扑得厉害了……项真将身上收缩了一下,一跳脚,跃在空中九尺,在他身体往下坠落的刹那间,双手朝后一探,美妙得宛如一个射向青空的金矢,那么准确而快速的笔直飞出,恰好穿过了那不到两尺的铁栅空间,进入里面。
翼象似是发觉了项真的气息,它扑动着双翼,尖锐的象牙与洒着血的长鼻疯狂的在铁栏内刺戳卷扫,庞大的身体也盲目的冲撞不停!
项真灵快的闪躲着,一面在纵跃之间挥掌砍劈铁栅,这在他有些困难,但是,也只是半炷香的功夫,他已冷冷一笑,似蛇一样滑溜的钻了出去,空将这头负伤的翼象留在铁栏内嘶叫冲撞。
时间不多了,他抹一把汗水,两个起落已到了一扇石门之前,先不管石门之后是什么玩意,他奋起全身之力劈下,十掌之后,石门已哗啦啦四散倾颓;项真连口气也来不及喘,侧身便进——一声闷吼,他又闪电般倒射而出,随着他的倒仰,石门内响起一片“嗽”“嗽”的吱叫刺耳之声,无数条血红色的,拇指粗,两三尺长短的小蛇,似泼了一地的水,那样令人毛发悚然的蜂拥滑出,蛇信吞吐,腥臭弥散,好不惊魂慑魄!
只要一看这些蛇全成三角形的丑恶头颅,那粗壮的尾巴,带着蓝光的蛇目,便知道这定然都是些极毒之物!现在,满地遍布,就宛如一波波,血红的浪潮,不但可怕,更是可憎!
项真脚未沾地,直着腾空,用背脊贴上了壁顶,他往下瞪着这些红色小蛇,这些红色小蛇也昂着头,上身半竖着仰望于他,那一片蛇信伸缩,那一片“嘘”“嘘”的叫声,直令这位江湖的大煞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整个甬道里全是蛇,最少也有好几千条,几乎连立足之处也没有,怎么办呢?总不能干耗在这里碍…咬着下唇,项真略一挥臂,人已到了壁端插着火把之处,他抽下来一个,用指劲将火把束缚在一起的松枝捏散,用力挥动了几圈,在“呼”“呼”的轮转中,火苗子骤然旺盛的燃了起来,一挥手,近百个细细的松枝,带着熊熊的火光飞射而出,就像近百个强劲有力的火箭一般!
甬道里的红色小蛇起了一阵大大的骚动,“嘘”“嘘”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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