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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言将掌心鲜血滴在水晶球表面,球里立刻涌出烟丝一般的红色,蜿蜒逶迤,时而凝聚成人形,时而又异变成蛇状,仿佛要爬出这透明的容器一般,在掌心微微泛热。肚子又隐约不舒服起来,再看那球体之内,红丝赫然形成了一个状似婴孩的影子。仿佛在蹒跚爬行。如被烫到一般,我缩回了手。犹太人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我,好像见到了什么怪物。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如坐针毡似的站起来,指指门口:&ldo;离开这儿,别把邪祟带到我这儿来。&rdo;我一动不动的坐着不动,知道这个人能帮我。但他是个怪脾气,任我如何威逼利诱他也不肯,铁了心下逐客令,最后我只好激他,说他只是个投机取巧的神棍,根本不是什么先知,遇到难解的谜题就成了缩头乌龟,我会砸烂他的屋子,让所有人知道这里住着个流浪的犹太骗子。这招倒很奏效。他忿忿的吹胡子瞪眼,开始在书架上在那堆烂得辨不出名字的古籍里翻找,最后拿出了一本上了锁的黑皮书。只看了一眼我便知道他要找的一定是这本。同样的书,我在弗拉维兹那里看到过。翻开书壳, 【cxiii】半夜………父王来这儿坐什么?我见他抬起手,似要敲门,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假如他要见我,我无法闭门不见。恰时小家伙在衣服里一阵瑟缩,我的心蓦地擂起鼓来,眼见他的手悬而未决,最终转过身去似有意离开,胸口才一块石头落地。不料下一刻,他又折返回来,伸手推了一下门。门竟开了‐‐‐我忘了锁。身体比脑子更快,我像闪电一样窜回床上,假装熟睡。幸而我身手灵巧,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否则一定露馅。门传来轻微的掩合声响。软皮靴接触地面的动静几不可闻,缓慢地朝床榻而来,一股奇异的焚香自空气中弥漫开来,一时间,我的脑子略微有些晕眩。却在这时,怀里的小东西挣动了一下,我的乳首袭来一阵被吮咬的刺痛,针尖一样直逼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