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页)
“你说什么?”话没说完,已被睿郡王横眉怒目的打断:“那个孽子竟敢杀人?真是反了他了,这么小就敢杀人了,等过几年大些后,他岂不更得杀父弑君了!”
睿郡王是觉得方才睿郡王妃的话有些对不上号,明明受欺负的就是修哥儿,怎么听她的语气,错的反倒是修哥儿了?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就做什么错什么么?
万万没想到,二人说的根本不是同一桩事,这么半天下来根本就是在鸡同鸭讲,心下免不得因错怪了妻子有些讪讪的,恼羞成怒之下,自然把怒气都撒到了宇文修身上,语气能好才真是奇了怪了。
高嬷嬷一脸的战战兢兢,似是被睿郡王的盛怒唬得不轻,心下却大是称愿,继续小声道:“至于王爷方才说的事,奴婢日日都陪着娘娘,说句僭越的话儿,比王爷陪伴娘娘的时候尚且多得多,奴婢却是可以在王爷跟前儿替娘娘下保,娘娘万万没做过的,王爷若不信,正好那管事两口子还在府里,传了他们来一问便知了。”
睿郡王当然不会因高嬷嬷三言两语,便彻底打消了对睿郡王妃的疑忌,哪个做奴才的敢真正无法无天,一点不将主子放在眼里?除非是有人撑腰,或者说是默许纵容,再不济了,失察之罪总有的罢?
便是宇文修杀人之事,稍稍静下心来一细想,也会觉出不对来,那么小一个孩子,得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动手伤人?
所以听了高嬷嬷的话,他虽仍恼着宇文修,打定主意事后定要好生教训宇文修一番,却只是淡淡道:“本王哪有那个时间亲自问两个奴才的话去,崇安侯世子既说在庄子上亲眼见到了修哥儿过得连下人家的孩子且不如,他与那两个杀才无冤无仇的,犯得着自降身份诬陷他们吗?可见是真有其事,既真有其事,将他们一家老小打上一顿,远远的发卖了便是,奴才仗着主子人小力微,天高皇帝远的,便奴大欺主这样的事,又不是只我一家才有发生,旁的人家都有,王妃回头也不必生气动怒,没的白气坏了自己。”
顿了顿,“打今儿起,修哥儿就住到崇安侯府了,崇安侯说他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奇才,欲收了他为关门弟子传承衣钵,本王想着崇安侯当初那样英勇了得,修哥儿能得他教导实属万幸,所以已经答应了。王妃记得以后按月将修哥儿的一应吃穿用度都送去崇安侯府,还有四时八节与崇安侯的谢师礼也别忘了,至于修哥儿跟前儿服侍的人,本王自会挑好了送去崇安侯府,就不劳王妃费心了。”
说完扔下一句:“本王接下来几日都不得闲,王妃就不必等本王回来用膳歇息了。”起身大步去了。
余下睿郡王妃好容易强撑至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后,立时便自椅子上,瘫软到了地上,满脸的青白交错,瞧着跟死了大半个一般。
唬得高嬷嬷忙抢上前扶住了她,急声道:“娘娘您怎么了,您可别吓老奴……就算那鬼之子以后有崇安侯府做靠山了,只要王爷还信任您,还向着您和二爷,这府里便仍休想有他的立锥之地,您且别急啊,咱们还有的是时间从长计议。”
一面在心里将崇安侯府上下都骂了个狗血喷头,一面用尽全身力气将睿郡王妃扶至榻上坐了,又忙斟了一杯热茶服侍她吃了几口,睿郡王妃方终于缓了过来,苦笑道:“嬷嬷觉得,王爷还信任我,还向着我们母子?”
高嬷嬷立刻点头:“王爷自然还是信任娘娘的,不然怎么会连审都不审王善保两口子,便认定了是他们奴大欺主?便是王爷说这几日都不来咱们院子了,也是忙于公务,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所以娘娘千万别急,以后时间还长着呢!”
睿郡王妃却笑得更惨淡了:“嬷嬷错了,若王爷还信任我,就该立刻传了王善保两口子来,把一切都审得明明白白的,再给他们定罪,发落他们才是,可他直接便给他们定了罪,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已经疑上了我,怕真审出事情与我有关来,让事情闹得越发的大,越发带累王府的名声,还有信哥儿的名声,才会胳膊折在袖里,直接把事情定了性的,嬷嬷说我怎能不急?”
一席话,说得高嬷嬷也青白了脸。
可不是这个道理吗,王爷若真全心信任娘娘,又怎么会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反之,他心里若已给娘娘定了罪,查与不查,又还有什么分别?
急恐之下,她一时连话都抖不利索了:“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可不能任由王爷就这样疑上了娘娘,给西苑那几个贱人可乘之机,自此慢慢的就与娘娘生分了啊。”
睿郡王妃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忽然吩咐高嬷嬷:“立刻去把王善保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