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游牧部落(第2/4 页)
斜折身一个铁板桥堪堪躲过,紧接着身形兀扑形如苍鹰,双掌骤攻左削前胸右劈头颅,立时将商洛山打落树下。
柳星雨胜音二人大惊之下双双来救,徐顶峰掌风虎虎,强攻猛打逼退二人,半空中身如孤鹤越岭般幻飘,轻盈落在另一树顶端。
悠扬悦耳的马铃声,随着轻柔的清风传来;三匹油光水滑的枣红马,拉着一辆雕花精致的富丽马车,好似从地上突然冒出来的一般,眨眼间就出现在瘫倒地上的纪无恨面前。
赶车的马夫,是一位带着旧毡帽的年轻人,他好似压根没看到瘫倒在路中间的纪无恨,只朝界石旁横刀立马的伍家刀客瞅了一眼,立时转过身,对马车内喊了一声:“前方有五六位刀客拦路,少山主,咱们该如何应对?”
车厢门开,一位身穿华贵锦袍身材修长的年轻侠客,手端着一个白玉羊脂酒壶,从车上轻盈跳了下来。
他那张英姿勃发的脸庞上恨意密布,浓密剑眉下星眸漆黑,只是微扫了纪无恨一眼,便将异常冷漠的目光,转向树巅激斗的三人。
他轻啜两口酒,又抬眼扫了扫远处勒马观战的伍家兄弟,颇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他又将目光投向战团,一双剑眉渐渐紧蹙,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噫’的一声轻叹,马夫旧毡帽赶紧凑身过来,问道:“莫非少山主发现了什么蹊跷?”
年轻侠客一脸凝重:“你看那少年体态轻灵身手矫健,自是有绝妙的神功护体;为何对这么几位武功平平的草莽庸才,不施展绝杀一举拿下,而是东躲西跑地一味躲避呢?”
旧毡帽笑道:“说不定是少年人童心大起的肆意捉弄,在玩一出狸猫戏老鼠的游戏呢。”
年轻侠客缓缓摇头,正色说道:“依我看来,这少年神功初成,还达不到能娴熟运用的境界;更何况身上有伤腿脚不便,才会面对三位成年对手的凌厉攻击,心生怯意,不晓得出多少力道,才可以一击制敌。”
纪无恨一听此言,登时勃然大怒:“哪里来的下流胚子,竟敢当着你纪爷的面信口雌黄?”
黑影飘飞快如闪电,一顶泛着汗酸味的旧毡帽,被突兀欺身进逼过来的马夫,以快速无伦的手法,猛压在了他脸上!
‘砰砰砰’几记刚猛重拳,硬生生打在了纪无恨的前胸!剧烈的钻心疼痛,直让他两眼翻白,胸前的肋骨,这一下又断了几根。
“咱们来自关东威虎山的游牧部落,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欺负别人;但是也绝不容忍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地痞混混下三赖,在咱们面前蹬鼻子上脸说东道西!”笑嘻嘻的马夫旧毡帽如是说。
白云飘浮的天空中,尖厉激越的雄唳声,穿破重重云霄远远传来;只是片刻间,一只羽毛纯白的海东青,像一只离弦利箭般,自空中闪电般俯冲而下,稳稳落在车辕中间的马背上。
旧毡帽快走两步,熟练从海东青鹰爪处解下一个纸条,展开看了几眼,问道:“后队人马询问少山主,咱们今夜在何处歇息?”
年轻侠客目不转睛地望着树巅的打斗,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就在此处扎营。”
带着回信的海东青飘然飞空。快刀柳星雨,又一次从树顶受伤跌落下来,双臂软软下垂呻吟不止。
年轻侠客面含忧色,再一次轻轻摇头,自言自语道:“如果再加两成功力,这持刀汉子必死无疑!”
他哪里知道,此刻头晕眼花饥肠辘辘的徐顶峰,已是浑身无处不痛的强弩之末。
一群身着皮袍兽衣的魁梧大汉,驱赶着五六辆马车疾驰而来;勒马控缰后翻身下车,整整齐齐地排成队列,挨个向年轻侠客俯身拱手的肃拜礼。
徐顶峰脚点松枝提气纵身,拼尽全身力气,居高临下双腿连环飞踢!
在这种迅如狂飙的猛烈攻击下,胜音一个拿捏不住,手中的苗刀脱手飞空。
‘啪啪’的几声响,前身后背已经中了数脚,一个倒栽葱从树顶掉落下来。
徐顶峰只觉得口干舌焦,全身剧疼难忍,眼前无数的金星飘过,他虚弱到极点的身子,再也无力支撑下去,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从树端栽落地上······
受伤不重的商洛山,眼看着徐顶峰摔在身旁昏迷不醒,登时大喜过望,挣扎着站起身,胡乱从地上抓起一把钢刀,朝着徐顶峰的头顶恶狠狠劈下!
‘叮’的一声响,商洛山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刀已被飞来的一枚铜板打落!
一个头戴旧毡帽的年轻人,身飞如鹰般抱起徐顶峰,疾若流星般飞奔到年轻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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