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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觊觎嫂嫂的人呢?
叶世涛忍俊不禁,探手赏了妹妹一记凿栗,“跟我说话还忌讳?”
“你不在意就好。”叶浔摸了摸额头,底气不足地道,“到底是怕你一听那个人的名字就膈应。”
“哪儿就是那么没气量的人了?”叶世涛笑道,“我跟侯爷一样,三不五时让人参一本,家常便饭,不算什么。那俩人倒是掐架掐的越来越厉害了,荀佑有侯爷点拨着,把付仰山气得吐血是早晚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叶浔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起来,又问,“付仰山的亲事还没着落?”
“还没。”叶世涛若有所思,“他那边总出幺蛾子,定过一桩亲事,年初又退亲了。”
“其实横竖也不用担心,嫂嫂待你是一心一意的。”
叶世涛眼波分外柔和,“我知道。”
知道就好,要是早两年知道就更好了。叶浔心里嘀咕着,打量哥哥的一身黑衣,“锦衣卫不都穿飞鱼服之类的衣服吗?你怎么总穿这一种衣服?”其实很想说怎么“也”总穿黑色——怎么和前世的裴奕一个样子?
“穿什么飞鱼服,那么花哨,看着就头晕。皇上离宫闲逛都是带着贴身侍卫,用不着锦衣卫充场面。”叶世涛低头看了看黑色锦袍,“不定何时就要办差,穿黑衣方便。”
“那我回头就给你多做几件黑色的袍子。”
“行啊。”叶世涛笑着点头,又问,“手里不缺钱吧?”
“自然不缺钱了,外祖父就给了庭旭五千两呢。”叶浔沉吟片刻,遣了丫鬟,把祖母私底下给庭旭银子的事说了。
叶世涛敛目思忖片刻,笑了笑,“给你你就拿着,闲时要记得常去看看祖父祖母。”又打趣,“一万多两银子又不是给你的,跟我显摆什么?我是问你手头缺不缺钱。”
“不缺钱。”叶浔笑道,“这一阵子虽然没管家里的事,却听管事报账了,我那些去年就赚了三千多两银子,有空了我再开个铺子怎么样?”
“开什么铺子,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就行了。”叶世涛不赞成,“进项也不算少了,缺钱了就跟我说。你本来就是惹事的苗子,开铺子不是又要出去闯祸了?还是别让我们担心了。”又指了指进门时带来的锦盒,“那是前朝的物件儿,转手卖出去就值小一万两。我平日给你的东西好好儿收着,都是钱。”
叶浔骇笑,“哪儿就那么穷了?总是看不起我。”在哥哥眼里,她总是随时都可能要变卖家产的穷人。
“那就听我的,守着手里的家当就行了。”
叶浔点头,“好,听你的。”
兄妹两个说了半晌的话,叶世涛又抱了庭旭一会儿。
庭旭醒了,睁着大眼睛懵懂地张望。
叶世涛喜欢得不行,握着庭旭小小的胖嘟嘟的手温柔低语:“日后舅舅得空就来看你,好么?”
自然是得不到回应的,他却乐于如此。
和裴奕平时哄着庭旭一个样子。
叶世涛低头吻了吻庭旭白皙的小脸儿,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到大炕上,这才道辞离去。
叶浔望着哥哥的背影,满脑子都是一件事:江宜室快点儿有喜脉吧。兄嫂都是那么喜欢孩子的人,孩子早点儿来才好。
她都盼了这么久了,也帮江宜室调理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好消息呢?连怀疑自己能力的念头都有了,让半夏找出以前江宜室的药方,细细斟酌。
在小书房里对着药方犯嘀咕的时候,听到了悠扬的琴声。
有一段日子了吧?每日午后都会听到这琴声,曲子都是较为舒缓轻快的,听了煞是惬意。问过丫鬟几次,得到的回答总是说好像是太夫人从外面找到了一个琴技出众的女子。
婆媳两个都是一样,学过弹琴,喜欢听琴,只是日常容不下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放纵自己喜好的时候到底是太少了。
今年倒是有些反常——叶浔怎么想都觉得不似太夫人的做派。可能每日听到这般美妙的琴声终究是乐事一桩,她只想及时享乐,哪日太夫人把弹琴的人打发出去,可就没有这耳福了。
心绪转移,不能再专心看房子,她索性转到美人榻上小憩,在琴声陪伴中入眠。
自从庭旭出生之后,裴奕进到家门总是步履匆匆,一定要先到西梢间看看儿子,才会去更衣。
今日亦如此。
叶浔看得直笑,帮他更衣时问道:“你是不是不大擅长小儿妇孺的症状?”
“小儿症状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