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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带刀侍卫,府里的老大夫看过人后,道长公子没有大碍,只是累了,一家人才松了口气。
这厢,宣仲安也醒了过来,眼睛看过母亲娘子后,朝她们点了点头,跟他父亲与舅舅道:“爹,二舅,你们跟表弟们都留下来,我有话要说。”
许双婉扶了依依不舍的婆母出去,出去后,只听跟了长公子进宫的屠管家跟她们轻声道:“夫人,少夫人,以后咱们家,可以松一口气了?”
“这话怎么说?”宣姜氏忙问。
“详细的,老奴也不知,只知道这次圣上给了我们归德侯府很大的恩典,就是,可能有些原因,暂时还不能公之于众。”屠申小声道:“不过不要紧,长公子可是为我们侯府讨回了两道保命圣旨回来。”
“真的?”宣姜氏失声道。
“回夫人,再真不过了,老奴可是在门边也跟着谢了恩典的。”
宣姜氏一听,连路也忘走了,掩面哭了起来,许双婉在旁听着,双肩往下一垂,也是如释重负。
这压在侯府头上的大山,总算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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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宣仲安一醒来,就要去造访住在燕王府的“燕王”。
“不能歇两天再去?”许双婉问他。
“我答应了圣上暗杀燕王,事情宜早不宜迟。”
“什,什么?”许二姑娘手上要给他戴的围裘都掉到了地上。
“你过来。”
许双婉急步朝他走了过去,蹲在了他的身前。
“从没见你这般朝我走得快过,”长公子还说笑,“我还记得以前你不巧遇见我,一看到退两步不算,还要低个头,连脸都不让见。”
许双婉着急地看着他。
“好了……”坐在躺椅上的宣仲安弯了弯腰,在她的头顶吻了一记。
他这身子,也确是不行,腰能弯的程度只能碰到她的头发,连她的额头都不能碰一下。
长公子有些遗憾地又坐了起来,任何一个像他这样的男子,娶到了心爱的姑娘,不能抱着日日温存就已是人生一大憾事,这近在眼前还不能偷个香,更是心头之疼。
“什么好了?”可惜长少夫人不解风情,一抬头就是问,水波一样的眼在他脸上搜寻着,寻找答案。
更可惜的是,她还看不明白他,根本不能从他的脸上猜出他的心思。
“好了就是,”宣仲安寻思了一下,还是告知了她,“这个燕王是假燕王,我只是过去做做客,回头会传出我暗杀燕王成功的消息,就是等会我要是被抬回来了,就得在家中还歇一段时日,这事,你等会告诉娘,让她也别出门了,跟谁都不要多说话,至于洵林,还是要半瞒半哄,不能说出实情来,这段时间他也不能在我们这边呆了,让娘带着他……”
“算了,”宣仲安看着她抬着的小脸,摸了摸她的脸道,“这事我等会跟爹说一声,让他跟娘去说。”
见她看着他只管点头,看着他不说话的样子,宣仲安的心温软得一塌糊涂,他也是长叹了口气,“本想装得真一些,不跟你们说这些个事的。”
“既然我已说了,”他摸着她的嘴角,怜爱地看着她道:“到时候就不许伤心了。”
“那是……装的,不是真的,是吧?”许双婉咬着嘴,犹豫着确定道。
“装的,不是真的。”
“你保证?”
“我保证。”
“呼……”许双婉吐了口气,下巴搁在了他的膝头上,闭上眼睛满是倦意地道:“嫁给你才几天,我就像提心吊胆了一辈子一样。”
宣仲安闻言一怔,随后,他爱抚着她的脸,她的耳,她的背,过了好一会,他硬是弯下腰,强忍着疼痛低下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好姑娘。”
是他让她受累了。
而这厢下午等宣仲安为引燕王的儿子和亲信来京,“暗杀”燕王成功,鲜血淋漓地抬回归德侯府后,随即没多久,御林军就把侯府团团包围住了。
归德侯府长公子,也就是先前刚刚被圣上赐为刑部尚书的宣仲安给燕王下毒,让燕王昏迷不醒一事,迅速传遍了京中。
有人道宣长公子这是在报之前燕王重伤他之仇,才在燕王给他赔礼道歉的宴会上下毒;也有人说这两人早积冤已久,不死不休;还有人道这毒其实是燕王自己下的,燕王眼看连比武都杀不死他,干脆下毒害死他算了,哪想那杯毒酒他自己喝下去了……
外面众说纷纭,很多官家,哪怕许府对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