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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YOU PP;ME PP;WE ALL PP 。。。
“你住哪?”
表达完久别重逢的喜悦后,梁宇非想到了最实际的问题。韩楷答道:
“有人给我订了酒店。”
“谁这么周到?”
“不认识哎。Eisen给介绍的,我还没见着人。说是现在不在北京,明天才能见到。”
两个大男人坐在小区花坛边的长椅上窃窃私语,幸好夜色已深,来往的人并不多,不至于有热心的居委会大妈把韩楷当成恐怖分子上报给片警。一身黑,加上混血儿面孔,还有那种沉默肃杀的气质,韩楷怎么看都不像善良的国际友人。
“我送你去酒店。”梁宇非起身说道。
“……能不能去你家看看?”韩楷以纯良、憧憬的眼神看着那扇还亮着灯的窗口。
“改天吧……突然出现在我姐面前,我怕她得用鸡毛掸子招呼你。”
“为什么?”
“因为她可没有Michelle那么好说话。听话,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梁翊麦按时出门上班,梁宇非撒谎说自己感冒了想歇一天,独自在家里呆着。给弟弟留了感冒药,梁翊麦上班去了,她一走,梁宇非就从床上跳起来给韩楷发信息。过了没一会,韩楷就打电话说他们到了,马上上楼。
还有谁啊?梁宇非心里嘀咕了一会,出去开门。两分钟后,韩楷一马当先冲上楼来,看见梁宇非立刻露出开心的表情。他身后还有个人,穿了件驼色风衣,黑发柔顺,步伐轻快。
“非!”
“进来坐,吃早饭没有?后面这位是?”
“安,这就是梁宇非。”韩楷回过身去,对跟着他上来的男人说道。几步踏上楼梯顶,被叫做安的中国男人将插在风衣口袋里的右手伸向梁宇非。他约摸三十岁,与韩楷年纪相仿,黑眼睛是形状姣好的杏眼,灵动明亮,睫毛长长的,模样白皙秀气,比梁宇非低一点。
“你好,我是安亦年。”
“Eisen拜托我照看Josh。”在梁翊麦的沙发上落座后,安亦年捧着倒满热茶的马克杯,黑眼睛凝视梁宇非,睫毛一闪一闪,“我昨天晚上才回到北京,之前在江西。Eisen跟我说过你们的情况……”
梁宇非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在普通中国老百姓的观念里,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叫我韩楷吧,非也比较喜欢这么称呼我。”对安亦年说完,韩楷转而握住梁宇非的手,“没关系的,安明白的。”
明白什么?梁宇非还没问出来,安亦年就丢下一颗惊天大炸弹。
“我和Eisen,跟你们是一样的。”
他的汉语带点京腔,听起来很是柔和悦耳。但是他说话的内容可没那么轻柔——梁宇非张大嘴巴,费了半天劲才把下巴合上,恢复语言能力。安亦年微笑着看他变脸,不置可否。
“你和铁哥……Eisen……?难道,你就是安(Ann)?”
“如果你是说Eisen对我的称呼,我就是安。另外,铁哥这个叫法不错。”
“真看不出来……”梁宇非下意识地嘀咕道,“你们一个在德国一个在中国,怎么……”
“这个说来话长,我们是在洪堡大学认识的。我现在也是德国中国两边跑,在为一家NGO工作。你看起来很惊讶。不要那么吃惊嘛。”
他话音未落,一阵突如其来的摇晃将三人震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韩楷的反应最快,一把抓住梁宇非按倒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三角空间里,自己伏在他背上,安亦年则是随手抓了个沙发靠垫挡住头,也俯身下去。摇晃持续了十秒左右,日光灯刷拉刷拉地晃荡,茶杯花瓶向外移去,放在桌边的冷水壶自桌沿滑下,摔开了盖,水流了一地。
“没事了。”安亦年扔掉沙发靠垫,“你们还好吗?”
“没事。”梁宇非心有余悸地答道。韩楷拧起眉头,单膝跪在地上。
“一般来说,北京不会地震的。这是Michelle说的。”
“现在不是一般了,是二般。”从地上站起来的安亦年幽默地调侃道,然后很西式地耸耸肩,动作颇似Eisen,“北京的确不在地震带上,但历史上并非没有地震记录。这场地震震级不是太高,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很快就会知道了。”
“会是十二月的前兆吗?”梁宇非问道。
“是吧。据Eisen说,他们在瑞士已经推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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