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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说了他也听不懂。”梁宇非真诚地点头表示理解。安亦年叹了口气。
“反正,末了儿,可给我找着了。这犯浑的玩意儿,给我打一电话,也不知道从哪个山旮旯里打的,说咱们分手吧。我说你犯什么轴呢?他就是一句话翻过来掉过去:分手。我说那你给我个理由,这不着三不着两的我没法接受。完了他就把电话给我扣了。气得我哟……”
“然后他没再联系你?”
“要有,我能现在这样吗?”安亦年貌似快要抓狂了,一拍桌子,“你说说看,是不是这个理儿?分手就分吧,也不说明白是唱的哪一出,还给我整了份保险,和卖身似的……净是这假招子!我不找他问清楚我就不姓安!我这一个月怎么过的?从国内到国外,从欧洲到美洲,巴西利亚波哥大瓦尔帕莱索,赶上智利地震差点没给埋在那!凡是他们这窝人呆过的地儿我都翻了,人影都没有!溜溜儿找了一圈,问谁谁不知道,倒都是闷得儿密!就瞒着我呢,这不,我确定他们还在欧洲,就找你来了。”
“我倒是知道……他们在图尔库。”
“……好嘛,这帮滑头。”安亦年阴森森地笑了笑,“宇非,那就麻烦你陪我走一趟?”
从赫尔辛基到图尔库时遇上大雾,只能改乘轮船。旭日初升时抵达图尔库港口,一片碧蓝的海,波纹荡漾,海鸟亮起白翅远飏,远处的海港和城市透过浅粉的薄雾露出轮廓,一片长长的金色光带铺在海面上,海风凉凉地,吹起衣袂,带来令人从梦中苏醒的海洋气息。
“去哪里找他们?”梁宇非为难道,“又没法联系。”
“我能联系上Eliene。她妹妹是我的同事,我们很熟。而且Eliene负责他们的外联工作,基本上是不可能关掉手机的。”
大发脾气时冒出的京片子已经消失无踪,安亦年恢复了他温文尔雅的正常状态。梁宇非真觉得自己有点M——他还挺喜欢那个一口京腔爽快利索、随时都能暴走掀桌的安亦年的。
下了船,安亦年也不找旅馆,拖着行李和梁宇非出了码头就地找了家咖啡厅坐下,点了杯饮料后直接给Eliene打电话。果然,如他所说,那边很快接了。安亦年单刀直入,让她通知Eisen和韩楷:安亦年和梁宇非已经抵达图尔库,在某某咖啡厅,爱来不来,要不来就都别来,一小时内没回音他们直接买返程票走人。
这么干脆。梁宇非本来还想说要是Eisen不肯出现你好歹让我看一眼韩楷……但是看看安亦年那“我心已决”的神情,他什么都没敢说。抬头看着天空,梁宇非发现图尔库的天似乎特别蓝,或许是有海的原因?好像海的蓝色把天空也染蓝了。一条鱼鳞云横贯天空,金色的阳光照耀着整洁的街道,远处有一抹浓绿,似乎是树林。
“他们马上就到。”用吸管搅了搅果汁,安亦年冷冷地说道,将手机一摔。果然,在梁宇非和安亦年相对无言约二十多分钟后,一辆出租停在台阶下面,依旧是一身黑衣的韩楷率先冲出来,隔着玻璃对梁宇非招手,兴奋得就差摇尾巴了。跟着他出来的赫然是Michelle和Eisen,后者低着头,慢慢地蹭过来。
“咱们出去说。”安亦年把钱压到咖啡杯下面,穿上风衣出了门。梁宇非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出去说,但还是乖乖跟出去了。这两天,安亦年的气场明显强大了不少。
“非,我正想请假回去看你呢。”
给梁宇非一个拥抱,韩楷用力亲了他一下,欢快地说道。梁宇非拍拍他的脸。
“你好像瘦了,集训很辛苦吗?”
他们两个互诉衷情,温情脉脉,那边厢却是剑拔弩张。安亦年一把揪起Eisen的领口,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分手的理由是什么?”
“……”Eisen躲躲闪闪,把头别到一边。安亦年又给他拽回来。
“移情别恋?审美疲劳?七年之痒?还有什么?”
“都不是。”
“少装了。都不是我就跟你姓!说,看上别人了?男的女的?说出来给我个痛快!”
“我怎么可能看上别人……”Eisen气息微弱地哼哼。
“哟,您老真情圣了。当年您说那些话我可都记着呢,什么要是对不起我就听凭我爸我哥把你打死扔进什刹海,有二心就活活在八宝山吊死……你现在给我死一个看看。”见Eisen一直不肯面对他,安亦年索性松了手,让Eisen一个踉跄跌进Michelle怀里,“成,这些理由我都接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