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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胡闹不是么?”
梅逸叹了口气,爱莫能助地朝玄墨摇摇头,目光中透着心疼。
玄儿大失所望,悲恸地拿出杀手锏:“我跟你绝交!”然后“咣当”一声摔上窗户。
方直无奈地笑道:“逸,恭喜你,你是她今天第十个绝交对象,走,去我书房坐,我有好茶。”
方直和梅逸在书房刚刚泡上一壶茶,凳子都还没坐热,负责盯梢的方舒脚下拌蒜地冲进书房,边踉跄边嚷:“小……小……小……”就“小”不出下文了。没讲出个所以然,方舒急得额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方舒本是戏班里的一个小戏子,无故生了一场大病后变成结巴,这戏自然也就唱不成了,方直可怜他,收他做了随从,平日里倒正常,只是情急中会犯病。眼下看来,他是又结巴上了。
方舒狗急跳墙,惊天动地地跺了一脚,此举把方直梅逸都吓了一跳。更没想到的是,方舒拍手打起了拍子自顾自地唱开了:“呛咕隆咚唉,小小姐她真要跳,人已站在房檐上……”果然不结巴了。
方直闻讯飞身蹿出门去,梅逸望着被方直撞得来回扇动的门板,不由对方直产生恻隐之心:可怜的直,身边除了一个古灵精怪的玄儿,竟还有这样奇怪的跟班,有这些人“陪伴”,想不年少早衰也难。
啜了一口香茗,耳畔好似响起玄墨娇滴滴的轻唤:“逸舅舅……”怔忡片刻,梅逸摸了摸一头乌发,一个激灵,毫无眷恋地冲出方直的书房直追方直。活见了鬼了。
“方玄墨你别胡来哈!你若胆敢跳下来我就先揍你一顿!铁板大熊掌和竹板煸肉你自个儿挑!”等梅逸赶到时,就见方直泼夫一样叉腰跳脚,照实说,方直真毛了。
“直,别那么气急败坏,有损形象。”梅逸在一旁安抚道。
“气急败坏?我有么?你哪只眼看见我气急败坏了?!”方直有些失控。
玄墨趁两人专心争论时,从小窗户里钻出身子,摇摇晃晃地站在飞檐上。
梅逸和方直顿时停止争辩,提气随时准备飞身救人。
一阵微风拂来,玄墨粉绿色的阔裙袍被风鼓起,从低下看就像一朵盛开倒挂的金钟花。玄墨窃喜:就是这会儿!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一、二、三,跳!”
梅逸和方直傻了眼,不知玄墨从哪个犄角旮旯扒拉出一把油纸伞,只见她撑开伞一鼓作气从飞檐上跳下,悠哉游哉,在半空中旋身下落。
刚悬空的紧张瞬间被飘飘欲仙的兴奋取代,在方直和梅逸吃惊的注视中,玄墨如误坠人间的仙子一般,优雅地平稳落地,还不忘淑女地收起油纸伞,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美得方直和梅逸一阵心神荡漾。
“你们要不要一试?很好玩!”玄墨笑眯眯地递上伞以示慷慨。
方直这才收回心神,大怒一声:“方玄墨!”后面的话便被嘎嘣嘣的指骨声和额上突起的青筋替代掉了。
玄墨见状不妙,转身还没跑出去,就被方直一个箭步上前给蛮力扯了回来。
方直二话不说,说到做到,翻过玄墨扣到腿上扬起大掌。
“直,别打!”梅逸拦下巴掌,就想夺过玄墨。
“逸,你别管闲事,不能由着她去野,你看她一举一动哪有点公主的样子?!”看来,这巴掌是挨定了,玄墨幽幽一叹,气聚丹田,绷紧屁股准备挨揍。
梅逸灵机一动,直捣方直要面子的死穴,轻吐一句:“直,你这样很像一个小爹哎!”还很配合地眯眼俊雅一笑,做观赏状。
果然,方直心里被他这一笑撩拨得难受,下意识地问:“哪有,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老?”
梅逸顺杆上爬,貌似极为肯定地说:“有,很有,这教训孩子的气度只有做爹的才有!我仿佛都看见了十年后成亲生子的你。”
玄墨一听梅逸的话,不知好歹地“扑哧”一笑,刚聚好的气儿尽数泄掉。梅逸瞬间垮了俊脸。
她这一笑,如火上浇油一般,方直提高玄墨的后衣领,把自己的鼻尖顶在玄墨的小鼻头上,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你还敢笑?!”玄墨刚刚弯出一个好看弧度的嘴微微地开始抽搐。
直觉告诉梅逸再不救人,玄墨这块肉就会被“煸”得很难看,一不做二不休劈过一掌就要硬抢,方直哪肯,抱紧玄墨一个回身迎上这一掌,一来二去,阴差阳错,方直和梅逸一人扯住了玄墨一只衣袖,两下一使劲,只可怜了玄墨——的裙袍,不偏不倚,势均力敌的两人从正中间对半扯开了玄墨的上半身衣襟,玄墨应声春光乍泄,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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