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页)
旧;
船行悠悠,游人悠悠,险滩的江水流态悠悠?
乘船出入三峡,我每回都在庙河小镇久久凝眸,想凭籍思想的张力撒网,在江心打捞以“头珠”、“大珠”、“二珠”、“三珠”等礁石组成的崆岭滩。
船过庙河,正欲紧急收网,空网却已在船尾飘浮起来。斯时,除却摇头苦笑,我还能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当天安门城楼的礼花溅入西陵峡畔,千百年来雄据江心的崆岭险滩,被熔化了。打从南津关外的葛洲坝银龙横卧,昔日里“稠如竹节”的暗礁险滩尽埋水底,永远地失却了威风。 就航运交通而言,我们从汽笛的欢声笑语里便可感受到时代的进步。而对于船员,对于生于斯长于斯奋斗于斯的峡江山民,则难免惆怅和叹息:就象竞技场上少了对手,无须付出辛劳便是赢家,赢得无滋无味,赢家会高兴吗?
哦,“青滩、泄滩不是滩,崆岭才是鬼门关”!
“鬼门关”水深流急,礁石密布,“大珠”石梁长200余米,似一条大鲨鱼纵卧江心,把江流分为南北两漕:南漕乱石嵯峨,水流紊乱;北漕弯曲狭窄,礁石交错,恶浪滔天。更有甚者,“大珠”下端的“头珠”、“二珠”、“三珠”,呈“品”字型排列,扼守在南北两漕
之水流出口处,且不常露出水面……船过崆岭,驾长和水手们非有大无畏的英雄气慨和娴熟
的技艺,谁敢冒死闯此“鬼门关”?
面对艰难险阻,总有悲壮的故事发生:船至崆岭,“必从大石左旋,捩舵右转,毫厘失顾,
舟糜石上”。据不完全统计,从1898年至1945年47年间,先后在此发生重大海损事故17次,“福来”、“福远”、“福川”、“福平”、“瑞生”等轮船都在这里触礁沉没。其中,尤
以“瑞生”号沉得冤枉。
枯水季节,崆岭滩“大珠”尾部的岩石上,有船工们用血泪书写的三个大字:“对我来”!上行船只至此,首先要将船头对准“大珠”尾部的那块怪石,然后借助泡漩回流之推力,
方能避开暗礁,冲上险滩。
1900年12月27日,寒冬时节,峡江水枯。德国的“瑞生”号轮船由此入川,面对险滩恶浪,船长惊慌失措不敢前进,只得改用一名中国引水掌舵。这位谙熟川江航道的引水,将轮船按常规朝着“对我来”迎面扑去,洋船长以为他故意破坏,盛怒之下将中国引水推入江中,然后亲自操舵调转航向,避开怪石。岂知一般强劲的横流将“瑞生”冲向“三珠”,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船毁人亡……
哦,历史把传奇写在纸上,我辈过往崆岭滩,留点什么给历史呢?打探崆岭来历,庙河小镇的长者说得神采飞扬:古时船只过滩,单凭人力拉纤,多要将船上的货物卸下,“必空
(舟令)而后得过”,崆岭滩亦即“空(舟令)滩”也。
由“必空(舟令)”而“不空(舟令)”,历史演译着峡江的变化,改变着庙河人的生存方式。在漫不经心的岁月里,人们丢掉了难能可贵的与命运抗争的一个搏字。千古崆岭暗然失色,整个西陵
峡河谷显得平庸乏味了。
失却了险境的西陵峡,能找出几个善搏者呀?
历史是面镜子。船过崆岭滩,把渴望和无尽的思念掷入江心,我辈可否鼓起冲滩的勇气?
葛洲坝人忆截流�
�
仿佛,投身开发长江的事业才迈出一步;
仿佛,关注水电建设的生活刚睁开双眼;
六年呵,弹指一挥间!围堰以保姆般的情怀架着摇篮,葛洲坝在祝福声中一天天长大……
今天,你漫步大坝,或是遨游峡江,已看不见围堰的影子了。她,消声匿迹于滚滚江涛,永恒在葛洲坝人心海!
呵,大江截流,谁能忘却这惊心动魄的举世奇观——
一九八一年元月三日凌晨,成千上万的宜昌市民因失眠而索性起了个绝早。他们三五成群,扶老携幼,或抢占山头,或偷越警戒线而靠近堤岸,或攀上房顶楼台,举目远眺,渴盼等待着庄严时刻的到来……
五时正,右岸响起了马达的轰鸣声,它似历史的鼓点,震撼着人们的心灵!此时,94部满装大、中块石和混合石的巨型自卸车,摆成一千多米长的一字长龙,宛若一把钢刀,准备着创造腰斩长江的奇迹;
左岸堤头约十五米处,四辆装满大石的T50大车并排倒立戗堤头,两台320马力的推土机,呈八字形分两边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