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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乐源又确认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再次举到她面前,“符咒呀!你不会连这个也没听说过吧?”
她看看他手里那张脏兮兮的东西,实在无法同心目中神秘的符咒联系在一起。
“可是,符咒不是都要用黄裱纸做底,以朱砂写就,不能沾一点点污秽……”
温乐源嗤笑,“小姐,你电视看太多了!所谓符咒呢,是用‘心’画的,只要有‘心’,就会用正确的符号表现出来,就算是用树枝在地上画的,也有效啊。
“别啰嗦了,快黏在额头上1
看看那张所谓的符咒又脏又破的样子,她摇摇头,“好脏……”
温乐源不耐烦地抓住她一只膀子往自己身边拉,任烟雨死命推拒,却怎么也敌不过这个强盗先生的力气,硬是被黏上了那张脏兮兮的纸。
温乐源右手食指和中指点在那张符咒上,口中轻念:“明目借用!去!”
任烟雨只觉眼前一阵白雾蒸腾,周围景物被白雾遮蔽,什么也看不见了。不过,这情景并没有维持很久,几秒钟后,她的眼前便已恢复一片清明。
她眨眨眼睛,觉得周围的样子和之前似乎并无不同。再低头看自己的肩膀,也没有看到什么蛇的影子。
温乐源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撕掉了她前额的破符咒,把她推到了浴室里。
“去镜子里看看。”
她将信将疑地走进去,眼睛缓缓地望向洗漱台上的圆镜……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她─说好听点是跌跌撞撞,说难听点,是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手哆哆嗦嗦地指向浴室。
“那里─那里有……”
温乐源好像很高兴她这种反应,脸上笑得就像开了花一样。
“不是那里有,是这里有。”他一指她的肩膀,“其实,让你直接看到也能做到,不过,我怕你受不了那个刺激,所以你就间接看看行了。
“如果不够的话,咱们再来一次,说不定你可以看得更清楚……”
“这就够了!”她颤抖着喊。
刚才所见,是她这辈子所见过最可怕的情景─一条比她的腰还粗的软体动物盘在她的肩上,浑身覆盖着极其恶心的绿色鳞片,还闪着仿佛带黏液的光,而最可怕的是它的头─那是一颗除了覆盖了鳞片之外,和普通人无异的头,长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它的嘴里似乎在不停地说着什么,长长的红信吞吞吐吐,她几乎可以听见它喉咙里发出的嘶嘶声……只是在镜子里看到,她就已经快崩溃了,如果直接在自己肩膀上看到……她会立刻自杀的!绝对会的!
“求你……帮我弄死它……出多少钱都行……”她的声音几乎是呻吟了。
温乐源拍拍她的肩膀,算是给了一点安慰。
“你放心,钱绝对给你优惠,事情也肯定会为你负责到底,我打算先这样……”
“这个符咒的效力有多久?”她忽然插口。
“咦?这个……”温乐源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不禁有些讪讪然,“这个嘛……因为我不太常用,所以……好像……大概……可能……我想是……一个星期?”
任烟雨捂着心口,缓缓地,缓缓地,倒了下去。
“喂!我是说,符咒的效力是一个星期!没说会让你看它一个星期!你别昏倒呀……”
你听好,我暂时不想让我肩上的雌种发芽,所以不能立刻就跟你一起去调查,暂时必须靠你自己。
蜚语蛇一般是群居的,母体虽多,但是,女王只有一个,只要找到女王杀掉,那其他人身上的蜚语蛇,就会自动凋谢、消失……当然也有例外,不过,到时候再说吧。
你带上镜子,去好好观察你身边所有的人,有什么情况就记录下来,回来向我报告,当我有了资料之后,再提下一步的事情。
任烟雨僵硬地站在镜子前面,把领结绑上又拆掉,拆掉又绑上,怎么也打不出平时那种完美的结来。
现在,她的肩膀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因为温乐源已经帮她把她那条蛇拔掉了。
在他抓住蛇尾用力一拉的那一瞬间,她感到了身体里什么东西被突然抽走的落空感,忍不住小声叫了起来。
“流言也是人生活的一部分,有那种感觉是正常的。”温乐源笑着对她说。
镜子里,她看到他手中断尾的蜚语蛇无力地挣扎着,从尾端逐渐枯萎,它的嘴里好像在尖叫,不过她听不到。温乐源用一只手塞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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