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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就要离开大学校园时才感到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校园的一草一木是那样的熟悉和亲切。
在我们毕业典礼的那天,全班同学站在学校操场上照了张毕业纪念照后,相互在大学毕业纪念册上留言。
在我毕业纪册上至今保留着王静波这样一句留言:“大西北的风沙陶冶了你的情操,让南国的雨露去滋润你这颗情种!”
(每次翻阅它时,我都是对这位大学时代的异性朋友是那样的忘怀。)。
尽管如此,大家真正关心的是自己的毕业分配。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我们一生的前途。
有的家长跑到学校托关系、送礼、请客,希望自己的的孩子能分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单位;没有关系的学生只能龟缩在房间里守候命运的安排;有分配指标的单位来学校点名要人;没有分配指标的单位则提着上万元的现金来学校和系领导讨价还价地要人。
这时候,四川有一个偏僻的小型机械厂一口气向学校交纳四万元钱,准备在我们班提走五名毕业生,美其名曰:引进人才!
“凭我和主管毕业分配的田主任的关系,是不会去这样的小厂的。”,我一直心存这样一个侥幸的心理。
一天,班长扬林将五十元钱交到我手里说:“这是田主任给你的。”
我感到莫名其妙,问:“这是什么钱?”
“他说是你替他买烟的钱!”
我突然想起来了,是两年前我从大港实习后,从林城回来哥哥让我带来送他的两条“黄果树”卷烟。
“我几乎每个星期都去田主任家,这件事他怎么没有提及,反而让扬林将钱交给我呢?”
我突然意识到:“这老头子把我卖了,他是借扬林之手证明自己的情白,证明自己大公无私!”
我于是将钱一把从扬林手里拿过来,二话没有说跑到他家。
他家坐了一大堆人,大概是来找关系、送礼的。
田主任让我先在自己的卧室等他,我顺手拿了一张凳子,闷闷不乐地坐在他床前。
过了一会儿,其他人已经走了,他让我走进客厅。
“扬林将钱给你了吗?”
“给了,但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必须回四川!”
“没有其他办法吗?”我心一紧,无奈地问。
“有,除非有单位出钱买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而轻松起来。
我一口气跑到真空设备厂辛书记家,说明来意后,辛书记安慰我说:“别着急,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他于是拨通了厂长家电话,经商量后,他从厂里要了一部小车和我一起径直田主任家里。
此时,他们一家正在吃晚饭。
田主任将我们在客厅里边安坐下来,他和辛书记一阵寒喧之后,马上进入了正题。
“据说,你们学校领走一名学生要交钱?”
“是呀,主要四大学四年的培训费!”
“交多少钱呢?”
“八千!”
“我们想让金庆录去我们单位,看在我以往的同事和你一起从东北过来的学生胡开红的面子上能不能少点?”
“那就六千吧?!”
“四千行不行?”
田主任看着我一副急切的样子,便爽口答应了。
“既然如此,我明天就通知我们厂财务来你们厂办手续怎样?”
“好吧,明天上午十点见!”
“好,一言为定!”
我静坐在他们跟前,就像一头牲畜在交易市场上任随买卖双方讨价还价。
直到事情谈妥后,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刘老师面无表情地坐在我们对面,她大概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司通见惯了;大姐田鹃在一旁点头向我致意;二妹田莉一直站在我们跟前,用着一双大眼睛默默地注视着我,待我们向她父亲告别时,她对我会心的一笑。
我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尊重的田老师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家伙,第二天,他委托班主任老师欧阳告诉我:四川这家用人单位要的人员不够分配,作为四川来的学生,必须回四川,不能留在金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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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美好的前程就这样被田主任葬送了,不难想象今后去文化交通都比较落后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
田老师对我大学四年的照顾是让人感激的,他葬送我的前程是让人憎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