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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这家伙头顶上一对毛绒绒的耳朵,引起了他的兴趣。
剑清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其中一只,杜之澜在睡梦里不满地挥了挥手。
过了片刻,耳朵不见了,尾巴也消失掉,他又重新变为正常人。
这样也就罢了,可偏偏杜大少习惯于每日清晨,精神昂扬地锻炼他的“小弟弟”,此刻浑身□,只有下面的某样物件直挺挺地翘得老高,想不被注意到都难。
萌点瞬间变成猥琐,中间还不带过渡的。
剑清立即沉下脸,嫌恶地踹开对方,杜之澜睡得死沉,竟被踹得打了个滚,又窝到墙角里继续睡。
“啧,莫非我看走眼了?这其实是头长得像老虎的猪么……”剑清神情变得十分古怪,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块用来擦地板的抹布,丢过去盖在某人的小弟弟上。
“抹布么,弄脏了也不心疼。”剑清心道。
天色尚早,剑清在山庙门口的蒲团上正襟危坐,一面沐浴蓬勃的日光,一面静静打坐。
一袭青墨长衫被阳光镀上一圈金边,背影长长地拖在地面上,隐隐有玄妙的金色符文,在他周身不断地闪烁旋转。
约莫打坐半个时辰,剑清长舒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眸明亮而深邃。
凡尘中灵气太过稀薄,这片刻的打坐并不能增进多少法力,不过聊胜于无,修身养性,去去浮躁也是好的。
他刚欲起身,脖颈后一阵暖暖的气流撩得他脖子发痒。
一回头,便看见杜之澜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那眼中的万丈光芒几乎刺得剑清睁不开眼。
“你干什么……”剑清往后仰退一段,努力让自己的脸离对方远点。
杜之澜鼻尖动了动,又凑近一点,像是还没彻底清醒过来似的,一脸满足,色迷迷地靠上来:“美人儿,你身上真好闻,过来给哥哥亲一亲……”
剑清脸色一黑,顺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口锅铲,“梆”的一下就敲到他脸上!
“嗷呜——”杜之澜被敲得晃了三晃,终于清醒了些,瞅瞅剑清黑沉的脸色,再瞅瞅光溜溜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舔着脸道:“那个……都是春天惹的祸。你也别下这种重手啊!三清道尊祖师爷不会原谅你的!”
剑清冷淡地扫他一眼,出了口恶气心情不错,慢悠悠地回道:“无妨,掌门师兄说过,喜怒憋得太久不发泄出来,会便秘,想来三清道祖会理解我的。”
“……”
杜之澜忍不住嘴贱了一句:“那是因为你吃太多油腻的东西吧!”
“你敢不敢闭嘴?”
修道多年,剑清手下斩杀的妖魔不知凡几,胆敢这么轻薄于他的,要么还没出生,要么就给他一剑劈成两半了!
这个杜之澜不知是个什么极品货色,短短数日,剑清忽然有种杀掉他就能直接飞升的感觉。
剑清把静心咒念了一百八十遍,脸色才好看一些。
“剑清,你教我法术好不好?”
善于察言观色的杜之澜赶紧穿好衣服,转换话题。
“教你法术?”剑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当法术是吃肉么?哪有这么容易。”
杜之澜俯身在水缸里洗把脸,顺便欣赏欣赏自个儿英俊潇洒的模样,这才转过身笑眯眯地靠过去,一本正紧道:“非也非也,修道之艰难,我自然知道,不过我也不想做道士,只是想……”
他收敛起无赖的笑容,神色一整,在剑清对面正襟危坐,自嘲地道:“我现在这副妖不妖人不人的模样,昨日你离开一会,我就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
剑清默默地看着他。
“……过去我是风光无限的少城主,每天无数奴仆前呼后拥,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如今落难,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哼,我家那个二弟只怕巴不得我死在老虎嘴里,好取代我的位置!”
“便是父亲,也整日忙于吞并城池,根本不曾关心过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我一不会武功二不会法术,连做老虎都做不好,一只黑猫都能差点杀死我……”
剑清听着听着,叹口气,顺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包瓜子开始嗑。
“……喂,你有没有听我讲话!”杜之澜正努力酝酿悲伤的气氛呢,猛然听见对面咯嘣咯嘣吃零嘴的声音,顿时喷出了一口老血。
“有。”剑清剥了一掌心的瓜子,命令道,“张嘴。”
杜之澜“啊”了一声,转眼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