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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虞至今,任侠好气,自然也是人杰地灵之地。”
方以默笑吟吟道,“那长庚你看我可像游侠儿?我倒是想做个游侠,‘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整日都这样生活,不也累得慌。”
罗安泰:……自然是像的。
卢恺之:“子慎你现在抓着长庚问,叫长庚如何作答,你不像游侠儿,更像地痞无赖。”
方以默几乎快要跳起来,啐道:“呸呸呸!”
一众人插科打诨了一番,等林飞花也从尴尬的境地中放松下来,荀桢才收敛了悠然的笑意,正色道,“我这些学生爱顽了些儿。”
王韫见他们一点儿也不死板心里也高兴,她不愿意和整日里之乎者也思维僵硬的酸腐书生相处,荀桢的学生们非常像民国时期接触了西方教育,学贯中西的学子们,朝气蓬勃,意气风发。
“他们之后也该轮到我了,之前尚未正式同小友介绍,如今补上。”荀桢正色不改,“某姓荀名桢,字桢干,祖籍绍兴府会稽人氏。”
王韫被荀桢郑重的动作吓到了,相处了两天,她不知荀桢私下里是怎样的,至少面对她,荀桢一直是面带笑意,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他现在这般郑重的神色王韫从未见过。
既然如此,她也装模作样地作揖,“我名王韫,字含玉,以后还望先生多多包涵了。”
之所以自称“我”,是因为“妾”字文绉绉的自称,当着其他的人的面她实在难以开口,称“我”字也没什么,穿越以来,她弄明白了一件事便是古人也是人,不会像戏文里一样僵硬刻板,少女从来都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逢佳节也常常会结伴同游。
荀桢又展露了笑容,“我那另一个学生小友误打误撞也见过,如此便都相互认识了,待以后见了再叫他正式补上吧。”
王韫点了点头,“好。”她和张廷溪的这见面委实不算美好。
这事算是揭过不提,齐靖善却耳尖地捕捉到了荀桢话中的重点,敏锐地问道,“先生除了我们,至今都不再收新学生,先生这番话所指的可是子卿?子卿已见过师娘了?”
“诶?子卿见过师娘了?”方以默闻言,双眼立即微睁,震惊地喊出声,
罗安泰愕然,“子卿不是负气出走了吗?师娘怎么会见到他?”说着说着,他的神情已带了五分歉意五分担忧,“说来都是我们不好,也不知玉烛现在如何,可有找到他?”
方以默对罗安泰的担忧显得十分不以为意,“他走便走了,一个大男人,我不过是同开个玩笑,他便当真,实在是无趣。”
王韫想到刚刚方以默介绍自己字子慎,又想到小萝莉那句“子慎只是同你玩笑,你竟然当了真甩袖就走,害的我们好找!”,才明白方以默便是气走张廷溪的罪魁祸首。
气走了张廷溪的方以默不见任何愧疚,神情懒散悠闲。罗安泰却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两人站得又近,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王韫不忍心见大白兔一脸担忧,主动开口劝慰,“若是你担心他俩,他俩是无事,我刚刚瞧见他们一起离去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荀桢见学生们反应各不相同,出声询问道。
“不瞒先生,”齐靖善苦笑,“今日是上巳,学生们相约前来踏青,子慎不知轻重,同子卿开了个玩笑,子卿的性子先生也是知晓的,最爱较真,一时想不通,负气离去了,我们分散了去找,才巧遇了先生和师娘。”
王韫很想问什么玩笑能把一个好好的少年气跑。张廷溪能做出踹乞丐这种事看来是被气得不清,乞丐刚好撞到了枪口上。
但又想到他们尚未熟悉到能打听到别人私事甚至窘事,如此冒冒失失地问实在有些失礼了,只好把疑问重新塞回了肚子里。
王韫不问,齐靖善却来问她。
“师娘方才所言见到他和玉烛,不知是在何处所见?”
王韫答;“正是来望江的路上。”欺负乞丐被小萝莉当街暴揍的事她瞒下了,她估摸着张廷溪给银子也是意识到了不妥,想尽早脱身,以后和张廷溪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把他黑历史这么一说实在有些做绝了。
“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问。”方以默按捺不住,双眼微微闪动。
“什么事?”
“师娘怎么知晓所见之人便是他?”他接着又嘟囔了一声,“难道是他早认出了师娘,特地告状去的?”
“我路上见他和一女娃都不似常人,心生好感,挂念了一路,问了夫……”当着学生的面提起荀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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