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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一段戏的表达方式上,陈克辛更是隐晦,甚至连萧然的半个镜头都没有,可是人们却能够清晰的察觉到片中那浓浓的思念。甚至能够自动在脑海里想象到林清霞曾和萧然在这样的环境下捏泥土。
萧然看到这一段时,忍不住在肚子里暗暗叫好。林清霞拍这场戏时NG了相当多次都没能过,因为她体验不到那种滋味,后来还是萧然亲自示范,林清霞这才意识到的。
这与林清霞的演技无关,纯粹是导演技巧上的创新导致林清霞难以理解。萧然甚至敢打赌,到目前为止,恐怕没人采用过如此大胆的手法来处理类似的场面。
这个场面的拍摄方法其实是他提出来的,或许不如说是指点陈克辛的。当时张婉葶这位监制亦在,听了萧然的想法之后,只是在脑海里略略构思一下便犹豫道:“这样需要演员的表演完全到位才行!”
诚然,像这样的镜头,就是演员在主导一切了,倘若林清霞的表演完全达不到状态,甚至达不到那种程度。那么,这个场面必然成为全片的败笔,所以向来少有人冒险用这样的奇特手法来刻意通过表演来贯彻那种思念和回忆。
很困难,确实很困难,甚至还难过结尾那段戏的情绪酝酿。林清霞始终无法做到那种要求,需要了解的是,林清霞在这场戏的表演不止是要表现思念和悲伤,最主要的还是以她的表演间接诱导观众联想到这是一个回忆场面,这就需要极其精湛的演技了。
幸运的是,这场戏浪费了无数胶片和心血之后,终于完美达到了效果。欣赏到这里,陈克辛便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被剧情感动的。
猛然间,他这才惊觉,原来萧然的导演能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强了太多。只是这样一个镜头的处理方法便将所有观众的情绪调动到了顶点,达到了第一个大高潮。
实际上,萧然当然不像陈克辛想象的那么犀利,只不过这样的手法倒真不是他剽窃的,而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创造。当然,这是谈不上什么创造,毕竟他欣赏过的无数影片里确实有类似的手法,可是却没他这个来得完美和具有天才灵感。
张兴贵只觉得自己的面容渐渐湿了,大银幕上这一段近乎静止的镜头非但没让他感到呆滞和无聊,反而还让他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忍不住掉下泪水。
影院里寂静无声,只有那曲《无尽的旋律》(不知这歌是鲍勃哪年唱的,暂且当做1990年)悠悠情深的影院里飘荡着。这音乐便仿佛是一种浸透心灵的力量,纵然听上去软绵绵,却有无尽的浸透力,将每个人的心都软化,浸泡在那情深动人的音乐里。
一缕悲、一缕苦、一缕伤、一缕真……悠扬的歌声在此时恰如其分的响起,把银幕上的画面衬托得如此之悲戚苦楚。每个人的脑海里都隐隐浮现了萧然和林清霞在一起玩泥土的场面,这就是音乐与画面配合在一起的魅力。
天籁之音,或许便只有这个词汇能够形容此时此刻这首歌的力量了。影院里只剩下这一把微颤着的轻柔女声在幽怨的吟颂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观众们甚至都动不想动弹一下,生怕破坏了这一刻带给他们的感动。
可时间没有凝固下来,影片仍然在继续放映着,人们的感动亦仍然在持续着。直到结尾萧然终于见到了林清霞,只不过,再见之时亦是分离之时。
足足长达三分钟的结尾戏里,银幕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银幕上的林清霞被光柱笼罩着,四双眼睛彼此对望着,眼里只剩下彼此,世界都消失在他们的周围了。
到了这一场戏,萧然才开始紧张起来,这一场戏同样是出自他的指导,尽管他很清楚自己不适合插手导演职务,可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灵感就这样浪费掉。
与中间那场戏颇有异曲同工之处,这场戏,萧然亦是希望陈克辛采用类似的手法来处理。只不过,萧然却没料到陈克辛处理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极端,竟然让所有的声音都处理掉了,只剩下他和林清霞彼此眼神的交流。
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冒险,这样的画面极是容易造成冷场,完全依赖演员的发挥。可是萧然却不知道,陈克辛本来是有另一个处理方法的,可当听了萧然的意见之后,立刻决定用了现在的手法。只因为,他坚信这场戏绝对不会冷场,萧然和林清霞的表演如果非要找一个夸张的成语来形容,那就一定是人戏合一。
起码陈克辛就敢发誓,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对手戏演得如此具有火花的影片,同样没有看到过拥有这种默契的对手戏。所以,他毫不迟疑的便采用了这个处理方法,比萧然提的更加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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