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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悦有些失望,就董夫人和那个叫轻语的丫头的反应,应该是知道下手的人就是罗辉的。可是董夫人竟一点儿要收拾罗辉的意思没有。还喊着让付家人去喊郡守,这是明摆着不想承认。付悦知道,若事情不够严重的话,付家肯定不单就这么算了,还会帮董夫人找好借口。
按理说,以付家在广陵的地位,找的医生总不会太差。再说又是现在付家的撑家娘子吕氏的心尖,下头人也自然不会找那没有名头的江湖游医来看。但这个常年给付家主人看病,然后成了名的老医生却只看出是中毒,却看不出是什么毒来。
第六回 9
付悦安了个心眼,虽然她全身都痒得很,却拼了命地挠手跟脖子,都挠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大内印子。看起来非常的可怕。
周老太太和蒋氏也过了来,瞅着付悦强忍着不喊痒,却拼命地挠自己叹气,也佩服付悦,小小年纪有如此的忍性。毕竟也是亲孙女,周老太太果然心疼,有心想说算了,看了付悦挠得那样,也张不了口。
“二媳妇,给老二送信了没有?”周老太太问道。
吕氏一面拉着付悦的手不让她乱挠,一面担忧地回道:“没呢,二爷在前面陪着郡守呢,怕打扰了,完二爷再怪我多事。”
周老太太沉吟了会儿,道:“虽然说小孩子闹着玩,可欢娘这样,还是让男人们拿主意吧,咱们妇人看问题总还是窄浅。”
这正合吕氏的意,连忙打发自己身边的婆子,上前席去与付伟说。
付伟与一帮子广陵称得上名的男人,围着广陵太守,一边饮着小酒,一边舞文弄墨,在外院的花园亭子里正是热闹时候。张大娘趁着别人不注意,从边上溜了进去,但见男人们说得正高兴,并不敢上前,只在一边等着。直到付伟看到张大娘,不觉得微皱了下眉,但又一想吕氏虽爱找事,但这些年大体上没在外面闹过。
再说现在沈姨娘和付新也不在家,没人会给吕氏不自在,所以想,大概是真有什么事。于是与广陵太守说了几句话,便就离席过去。
张大娘不等付伟问,已经屈膝道:“回二爷,不是二娘子,是老太太让老奴来请二爷到后面去的。”
付伟不觉奇怪地问道:“怎么说?出什么事了?”
张大娘道:“二爷去后面看了就知道了。”
付伟随着张大娘进到宝安堂,付悦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手、脖子都被她挠出血来,一道一道的血印子。那常年给付家瞧病的老医生见了付伟一个点儿的认错,说自己医术浅薄,看不出什么毒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付伟也是吃了一惊,问道。
吕氏和周老太太合着将事情学给付伟听,然后总结了下她们的猜想,这可能是罗辉小孩子的恶作剧。说完,吕氏不愤地望着周老太太,她不敢和付伟提,要给付悦出气,希望周老太太能说。
周老太太叹道:“再怎么说,欢娘受了苦,咱们也没有要为难董夫人的意思,但总也要说声抱歉的话,将解药拿出来,可瞅董夫人的意思,心下明白的,却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什么也不说,也不拿解药。”
付伟到底是男人,自己的女儿再不好也是女儿,总不能让人上门欺负还不出声。于是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太守弄弄清楚,别的不说,总要先将解药要来。”
付悦抿着唇,面上非常痛苦的模样,偏又显得倔强,让人看了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吕氏急得团团转。周老太太也是一叠声地心疼,安慰付悦。
付伟回到前院,也不管人多少,直到广陵太守跟前,在耳根嘀咕了几句,将付悦的事情学与广陵太守听。广陵太守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老夫以前就听人说,罗将军的儿子淘气,付贤弟别急,老夫给你要解药去。臭小子,看老夫不代他爹收拾他的,叫他淘气。”
付伟连忙致谢道:“那就有劳太守了,小女现在非常难过。”
广陵太守连忙起身,抬脚就往付家后花园走,付伟吩咐迎宾招待好客人,便就跟着广陵太守一道进去。董夫人似是一早就猜着了,守门的卫兵直接放了进去,问都不曾问一声。待到居室门前,叫轻语的丫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轻语上前行礼,道:“太守万安,夫人说太守是罗将军的旧友,出门在外,不方便见外男。吩咐奴婢,将事情说清楚。太守里面请。”
广陵太守并没有生气,而是进去,坐到客位上。丫头倒上茶来。广陵太守抿了口,放到桌上道:“说,怎么回事?”
轻语说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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