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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摸索着,无意识地滑进他衣衫内,冰凉,却足以燃尽他所有的理智。
拥抱着,相互撕扯着,衣衫褪至腰间。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手指感受到柔滑曲线,口齿间尝到血的甜腥味,和一缕淡淡的幽香,好像仙门大会那夜她亲手递来的那杯醉人的流霞酒,她不知道他喝过……
这是她的味道?
洛音凡陡然清醒,猛地推开她,踉跄后退,直到后背倚着墙才站稳,惊痛地闭上眼睛。
做什么?他这是在做禽兽不如的事!
一直用来自欺欺人的谎言,被事实毫不留情地击碎,所有模糊的或者刻意想要模糊的东西,在这一刻都**裸地暴露在了面前。
是,他对她不止有过度的爱,还有着丑陋不堪的**,欲毒、救赎、报复,其实都是他想要她的借口!对九幽下杀手,是因为他嫉妒,他恨她与别的男人亲密,恨别的男人可以得到她,唯独他,可以爱她、宠她、担心她、保护她,却万万不能要她。
两生爱恋,他拒绝着,可也从来没有真正责怪过她,他愿意包容她的一切任性,然而,她给的爱太多太浓烈,让他情不自禁也跟着陷进去了,以致沦落到无视伦常不知廉耻的地步!不能接受,努力维系的原来是这样一种关系,他不能容忍这样的自己,更不配被她爱,他这么对她,置二人这段感情于何地!
欲毒,是欲毒!
药瓶凌空飞人手中,他仓促地倒出里面所有剩余的解药,不论多少尽数咽下。
重紫有点痴,全然忘记身体半裸,“师父。”
“穿上!”他弯腰喘息,咬牙吐出两个字。
不要这样,重紫摇头朝他走过去,红肿的唇沁出斑斑血迹,似一朵即将开败的花,艳极的颓废,却引人沉沦。
“站住!”手臂抬起,硬生生将她隔离在无形的屏障外,他迅速侧过脸,几乎是吼出来,“走!”
狂躁的语气带着平生最盛的怒意。
他爱她,想要她,她看到了,看到了又怎样?
曾经以为能控制能纠正的感情,突然间变得不可收拾,亲眼见证自己的失败,亲眼见到自己为她失控,他竟恼羞成怒。
顺着他的手,重紫低头看自己,看着自己完美得可怕的身体,慢慢地醒过神。
有个声音在笑。
躯体残破,你就靠一柄剑支撑,连魔都不是,他如何接受你?
是你想错了,一切只是因为欲毒,其实他爱你并没有那么多,不过那点爱欲被欲毒放大了而已。你呢,你的爱是什么?用仙门苍生威胁他,利用师徒之情强迫他,用他的内疚逼他接受你,你的爱太沉重,沉重到可以毁掉他,他的厌弃有什么错?
如果爱只能带给他痛苦,那么,这份爱留在世上就真的是耻辱。
重紫默默地拉起衣裳,将身体裹住,紧紧裹住,顾不得寻门的方向,转身胡乱穿墙离去。
抬眼发现不见人,洛音凡愣了片刻,白着脸追出去,“重儿!”
藩月如灯,重紫匆匆御风出谷,没头苍蝇似的乱走一阵,忽然停住,无声落于树梢。
“孽障,哪里走?”数条人影现身,正是虞度、闵云中与另外几派掌门,还有数十名弟子。
剑阵大摆,青光白光耀眼,不知有些什么法宝。重紫也懒得去细看,长袖横扫,打落数十名弟子,“就凭这破阵,你们以为奈何得了我?”
闵云中以浮屠节指她,“紫魔,你叛出南华,堕落入魔,时至今日还不肯悔改,必将自食其果!”
重紫没有反驳。
这些虚伪的人,口口声声骂她十恶不赦,她当真杀过谁吗?他们每个人手上的性命恐怕都比她多吧,天生煞气,就是她的错。
“自食其果,我等着那天,”她优雅地挑眉,“别忘了,我现在随时可以召唤虚天之魔,区区剑阵算什么。”
虞度道:“三年之期未满,你要毁诺?”
“我与他的约定,原来你们都知道,”重紫笑道,“那也无妨,三年期满,我会毁灭仙界,连你们一块儿杀尽。”
“混账!”闵云中怒骂。
法宝光芒大盛,剑阵即将发动,重紫心知必须先发制人,于是左右掌动,直取东南角的离火宫英掌门,口里冷笑,“不自量力跟我斗,找死!”
想不到她身法这么快,英掌门闪避不及,立受重创。
虞度喝骂:“孽障敢伤人?”
“怕什么,还没死呢。”重紫言语戏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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