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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乖乖别动你不听,自然要吃苦头的。”
褚云冷冷瞥他一眼,被人挟制不还击,除非那人是傻子。
以杖轻点石面,吕湘尘搂住他退跃到墙头上,笑意未褪地将目光转投苏慕晴,“青衣教最讲礼尚往来,你上次在寿宴上打伤我们的人,我们没理由不回敬。这样吧,今日我和这位小兄弟一见如故,不如便请他到教里住上几天作为回礼,当然,一切食住都不收银两。”
“当心调虎离山之计。”已吩咐尾随而来的弟子团团围住吕湘尘的空明面色凝重地低声道:“苏施主,请以宁王安全为重。”
好象是为了印证空明的话,远处佛堂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一缕轻烟嫋嫋上升。
苏慕晴猛地沈下脸色,而靠在吕湘尘怀里的褚云也敏锐察觉四周冷气骤结的变化。虽然与吕湘尘素未谋面,但第一眼相见,便清楚知晓他的身份。
撰写的江湖志中关於青衣教的部分,单是吕湘尘的记载已有厚厚一叠。褚云向来坚信“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皆唯心造”,因此对於吕湘尘,他不感排斥也不惧怕,反而为能近距离见到笔下所记之人感到兴奋。
而此时的吕湘尘,则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
“大师,褚云就拜托给你了!”
苏慕晴最後看了一眼褚云,倏然转身,向佛堂飞去。
“这就走啊?”身形微动,吕湘尘想要追赶的脚步突然顿住。目光四顾,幽暗的树影寒光点点,蓄势待发。他朗笑一声拍了拍褚云的肩:“看见没有,那些弓箭正对著我们呢!”
“是对著你吧。”褚云搐了搐嘴角,关他什麽事啊?
“这种时候就不要分你啊,我啊的,我们坐在一条船上,应该共同进退,同生共死。”
“谁,谁和你同生……啊!”
无数箭雨招呼过来,吕湘尘飞快旋转木杖形成一道屏障,阻挡的同时搂住褚云朝墙外飞去。身体猛然下坠的瞬间,发丝因风吹乱的瞬间,吕湘尘醇醇的声音贴近他耳边响起:“和长得这麽好看的男人同生共死,你不会吃亏啦!”
*…*…*
踢开佛堂大门,苏慕晴疾身跃入。前堂之内一片狼籍,血迹斑斑。“!啷!啷”,隔著一帘蓝布,後堂东西摔落的声音清晰入耳。
冲进後堂,苏慕晴首先看到的是衣著华贵,已然断气的宁王尸体,而後听到破窗声,一缕红影在眼角余光中掠出窗外。因震惊和心寒令苏慕晴脸色骤然阴沈,杀气蔓延,他长身一跃,没入了阳光耀眼的窗格。
健飞如鸟,两道身影一前一後在林海中穿梭。光线重重,花子渝半眯凤目,努力地辨认变得模糊的景物。血气涌上喉咙,他猛地下咽,踏住一条树枝後再聚力跃跳,飘然已有六丈之远。
不知飞了多久,隐约听见有水流声,再向前几步,声音逐渐扩大,隆隆震耳。他举目望去,松海尽头、山石嶙峋处悬挂著一条瀑布,瀑布两端皆为断崖,惟有一条残损的独木桥作为通行。
穿过独木桥时,溅来的水花令花子渝神志清醒几分。而後他後知後觉地发现,苏慕晴已不知何时追到他身後,一道凌厉掌风毫不留情地拍落肩头。口中鲜血狂喷,花子渝如石般自半空坠落,擦过桥身时伸手揪住绳索,一个回荡翻身上了桥。灰衫翻飞起落,纹丝不动地落到他眼前。
山间的风萧瑟地吹著,寒意侵袭。
花子渝以剑支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惨白的脸色,潋滟的双唇色,赤红的眼睛,恐怖得竟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苏慕晴暗下吃惊,难怪刚才能轻而易举就追上他,原来他中了毒,而且中毒不浅。
“你要杀我?”风鼓展开宽大的袍袖,修长的剪影宛如欲飞的凤凰。
“是你逼我杀你。”眼中闪烁著寒意,苏慕晴一步一步逼近。
“哈哈哈哈……”花子渝恣意狂笑,笑声回荡在悬崖峭壁,比魑魅魍魉的狞笑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你受伤了,我让你三招。”虽不知他为何发笑,苏慕晴皱了一下眉头,取出袖中的长笛,横於胸前采取防势。
“这种时候还要展示你的君子风度吗?”
花子渝冷笑一声,长剑挽了一道森冷弧光,招式看似轻飘如飞花落叶,实际暗含涛天巨浪般气势。苏慕晴只以长笛左右挡隔,却不给予反击。实力相衡,花子渝尽管受伤但因先取得先机迫使苏慕晴处於劣势。
嗡地一声剑鸣,剑尖挑破衣袖,而这时三招已过,苏慕晴身形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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