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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由得兴奋地道:“我只要把以往学过的各种心法齐都忘去,便可以像一张白纸般的随意涂上任何颜色,而不要固执的存有比较之心。”
须知每个人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存在于心底,每逢到一件事情,必然会以自己的主观去判断,如此则由于主观而影响到对于某种事物的看法。
白长虹一旦明白了这个道理,顿时瞑目肃容,强自将以往习得的任何武功都抛诸脑后,松懈全部精神,开始重练“太阳三式”。
他一阵时悲时喜,自言自语的样子,若是在外面被人看见,一定会被人视为疯子。
幸好他是置身在湖底,所以独自叫闹一番,也不致受人打扰。
也不知过了好久,他那苍白泛青的脸色,渐渐的转为红润,头顶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白雾,凝聚在身外。
他那伸直僵硬的双腿也开始弯曲了起来,盘膝趺坐。
白雾越聚越浓,一层一层的将他身子都缠了起来。
陡地——
他低喝一声,双臂往外急分,那缠绕在身外的白雾齐都化为颗颗水珠,洒落地上。
体内真气骤冲“尾闾”、“命门”、“紫宫”三穴,逼进“天突穴”里。
陡然之间他张嘴低喝一声,有似郁雷迸发,震得湖水中波浪翻滚不已,那些银鱼也都游窜开来,似是不能忍受水中激荡的力道。
一股灼热的气柱自丹田升起,迅捷无比,立即布满全身,充溢在每个穴道之中。
立刻,白长虹脸孔涨得通红,头上沁出颗颗汗珠,他身下泥泞的湖底此刻被他体内真火烤得水份齐都蒸发,变为干燥的土地。
他只觉整个身体有如置身烘炉之中,被炽热的烈火煎烤着,每根骨节都是烈焰。
一股特异的力道使得他浑身肌肤几欲焦灼裂开,他痛苦的低吼一声,立身而起。
双掌一扬,他那如玉的手掌倏地变为火红,周遭热浪腾散,他的掌心之中闪过红艳的光霞,湖水哗啦一声大响,裂破出一个大洞。
波涛汹涌,整个大湖几乎都为之翻转过来,辟水珠旁的土地,齐都变为焦黑。
白长虹愕然地仰望着头顶滚滚汹涌的浪涛,也不知道这是否自己适才发出的那一式“阳光普照”所致。
他真不会想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自己不但将“烈阳神功”中的“太阳三式”练成,驱除了体内的严寒,并且还能发出如烈焰似的灼热掌功,连自己能免于死亡的威胁都忘了高兴。
一时之间,他慌忙的站立起来,忘记了自己还是处身于落月湖底。
“唉!”突然一个凄凉低幽的叹息在耳边响起。
他心中一震,这才觉察出自己依然藉着辟水珠的神奇,而置身于大湖湖区。
他惊忖道:“我可没有叹息,这深沉而痛苦的长叹到底是来自什么地方?”
他拿起射日剑,满脸惊疑的低头望着地上,只是原先泥泞湿润的地面,此刻已是一片焦黑,连那块石头也都似被火焚过一样。
他绝不会想到在这汇聚天下最寒的“冷凝水”的落月湖底,由于阴寒的侵蚀而使他更加迅速的练成了天下最为刚猛的“烈阳神功”。
当然,他不知道练习“太阳三式”时,由于体内真火的连续经过六十八个穴道,而使得经脉膨胀,血液沸腾,非要躺卧在万年寒玉之上,藉着外界阴寒发散体内热力,才不致经脉暴裂死亡。
由于机缘的巧合,使他在这个时候练成了“烈阳神功”而不是在华山之巅的洞府之中。
那时他根本就没想到射日剑上会有如此神妙的构造,也没有工夫来发现剑上的巧妙。
因为他那时有太多的武功要学,各大门派留下的绝艺,无一不是精妙微奥的,够他竭尽脑力了。
就在他惊愕之际,沉郁的叹息声又在耳边响起,一阵铁链相触之声响自地底。
他这下精神全复,准确地可以肯定这深长的叹息与铁链声是来自那根石梁底下的。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否则这根石梁怎会像根剑似的竖立在湖底?”
他四处顾盼了一下,只见湖底尽是水草与乱石,但是却再也找不到第二根像这种高有七尺,上尖下丰的石梁了。
他沉声喝道:“底下是谁在叹息?”
话声如雷反复回荡,直震得水波泛起层层浪涛。
一阵轻脆的铁链声轧轧地响起,接着便是一声沙哑低幽的惊叹之声。
白长虹这下更肯定那根石梁是深埋湖底的,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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